颜色不一样,是姑爷特地让人绣来给娘子绑发的,只是那毕竟是少女才用得上的花带,她们娘子梳的都是用钗子就能定住的头发,是以这带子拿来了娘子也没用过。
“你去拿来,等会儿让姑爷带去铺子里。”
常伯樊一听,连忙拦她:“不用了,不缺那几根,且那是我让人绣给你的,跟我们铺子里卖的不一样。”
“可是要精致一些?”
常伯樊颔首。
“那就卖贵一点,带子好一些,贵个一两文,想来也有人买的罢?”苏苑娘揣测。
常伯樊笑着摇首道:“有是有,但算了,那是为夫给苑娘的,苑娘留下。”
也是近墨者黑,若是让岳父和岳母大人知道他们的爱女如今心心念的也都是银子,背后不定要怎么腹诽他的不是。
“常伯樊,拿去卖了罢。”苏苑娘摇头道:“我用不上,放着也是堆着不用,你卖了把我的钱带回来给我。”
常伯樊先是一怔,随即他大笑出声,只见他边笑边连点头:“好好好,我知道了,为夫知道了,帮你带去卖了,把你的钱带回来给你。”
他大笑不已,说着时更是控制不住地笑得愈发大声,苏苑娘仔细侧耳一听,也没听出像是在笑话她的意思来,便道:“这是你给我的,卖了银子理当归我,可是?”
“是,正是如此!”一见她的小脸上略带着不解困惑,常伯樊自知不能再笑下去,连忙收住笑声端整了脸上神情,很是肃穆地回着她道:“给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为夫的。”
那自然,苏苑娘存的就是这个心,若不然,她这一世都存不好给爹爹娘亲回京城用的银子。
听常伯樊这般一说,她也就放心地点了点头。
“就是有点少,苑娘可想要多的?我今晚给我们小娘子也封个压岁的红封,你替她收着如何?”
“等她出来了你亲自给她,让她拿。”苏苑娘摇头,“一文钱也是银子,存少积多,常伯樊你莫要不把一文钱不当银子看。”
常伯樊心道这话真应该让舅兄也听听,他家苑娘可是极会过日子的,岂如舅兄无故担忧的那样不知人情世故,大手大脚、挥金如土。
“是,苑娘说的是,为夫知道了。”常伯樊受教道。
“那你吃饭罢。”苏苑娘颔首,给常伯樊夹了一块扣肉,“这个是早上刚刚蒸出来的,你趁热吃,晚上来吃饭的掌柜伙计都定下数了吗?嶀爷可来?”
“正要和你说这个事。”铺子里的伙计掌柜来的人要比常伯樊定的要多几个。
此前只是要把临苏带过来的自己人叫过来吃饭,但这次还有几个给铺子里干活的几个没成亲的伙计虽非是临苏带来的,但他们在京城也没自己的家,他们头上的掌柜不忍心放他们自己回去过年,倒不是他们非要来吃东家家的这顿饭,只是同是干了大半年辛苦活,东家请了一批不请另一批,伙计们心里难免会多想,是以杂货铺的李掌柜一来跟他一说,常伯樊当即想了一下,就定了主意,让各家铺子的掌柜把请的伙计问一遍,想来的就都叫他们来。如此这般一问,来的不仅多了三个未成亲孤家寡人一个人在京过年的小伙计,还有两个成了亲,带着媳妇来京讨生活的伙计也想带着家中媳妇来东家要一口吃的,是以这人数多了七个,加上原本自家的自己人,里外里一共有二十来人去了。
“正好,分三桌坐,两个桌坐伙计和家里忙完能上桌的下人,一个桌坐你和成掌柜他们,”苏苑娘一听人数便道:“前堂三桌是摆得开的。”
“多了一桌的人,菜可够?”常伯樊问。
“够,”苏苑娘颔首,“家里食材多,能加菜,且厨房备的本就够多,不用加也是够两桌人吃的。”
说来临苏也好,京城也罢,这过年准备的菜只会多不会少,以防有料不到的亲朋好友来家中拜年做客,厨房里准是满的。早早明夏就来问过话,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