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杨铭呵地笑了。
阳光校草颜,硬生生扯出几分鬼气森森。
冰冷的刀刃在脆弱的脖颈游移, 杨铭饶有兴致:“那你去杀掉海森。”
苏孚喃喃:“杀掉杨海森。”
“怎么, 不愿意?”
女人陷入短暂的沉默:“铭爷,咱俩真是想到一处去了。”
杨铭挑眉, 苏孚脖颈更仰起三度,微红的桃花眼对上他的:“您以为我没试过吗?”
清凌凌的泪水无声顺脸颊落下,她难过道:“奈何我没用, 搞不到药物, 也打不过他。”
言罢,她似乎觉得不该如此表现,慌忙擦干眼泪, 挤出个笑:“不过您放心,今夜、今夜是个好机会。”
她的眼泪又流下来, 擦不干净似的, 伤心而决绝道:“他一直在追求我。”
“今夜、今夜”她哽咽道:“铭爷,您放心, 我拼命, 也会给您报仇。”
今夜,她话中总在强调这个时间点。
今夜是什么特殊日子?
想起杨海森临走,在她耳边说的, 不难猜到。
杨铭讽刺地想, 苏孚不该因得偿所愿而欣喜若狂么?
几个月前,自从杨海森留学归来,有对比才清楚地认知到, 苏孚并不爱他,而她爱杨海森。
她总是用黏答答的,充满向往的目光……杨铭拒绝自己回忆下去。
喑哑道:“好啊。”
就让他看看,这个女人在玩什么花样。
是怕?是愧?
这种感情,能抵得过她对杨海森的爱情吗?
想到这,杨铭忽然生出个更好地想法。
他们因为利益、因为可笑的爱情结盟,双双背叛他。
那他们会因为恐惧、因为生命,再次互相背叛吗?
像小丑一样苟延残喘、像蛆虫一样苟且偷生。
杨铭目光沉沉,低低笑道:“那就让我看看,你的真心。”
苏孚被手刀砍晕,醒来时,人还在灵堂,四周已无其他人影。
她急切地找寻,没有结果,怅然望向灵牌。
“铭爷,是您,对吗?”
她珍惜地抚摸小小的,黑色牌位,呢喃:“您放心,您放心。”
门被敲响,苏孚惊喜前去,裙摆蹁跹,似奔赴宝藏的飞蛾。
见到是李管家时,她眼底的欣然骤然褪去,变得麻木柔弱:“您有什么事吗?”
李管家是个刻板严肃的老者,头发花白,腔调正经:“小姐,铭爷来电话,他还在别墅等您。”
苏孚:“啊,抱歉。可我、还想再陪、海森一会。”意识到这个说法引人误会,她解释:“这两天总做噩梦。”
衰老但锐利的鹰目不着痕迹打量着苏孚,李管家:“已经很晚了。”
言罢,他提醒:“您的胸花。”
疑惑望去,发现白色绸花不知何时,竟变成枚巧夺天工的蝴蝶胸针,蓝宝石触角画龙点睛,华贵奢侈,清纯可爱,十分适合刚毕业的苏孚。
这胸针原主无比喜欢,日日戴着,后来无故消失,还失落好一阵。
苏孚愣了下,随即扬起抹惬意的笑。
她摘下来,握在手心,又快活地别上:“这是、是我失而复得的宝贝。”
小轿车载着苏孚,顺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绝尘而去。
通过胸针监视器,杨铭将苏孚的一切表现尽收眼底。
李管家小心地:“铭爷,苏小姐很反常。”
杨铭坐在躺椅上:“是啊。或许是、良心发现?”
他用杨海森的脸,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李管家一阵心疼。
杨铭生来多病,十九岁,父母哥嫂被害。
那时他还没大学毕业,自己还是个孩子,就要被迫继承家业,与商场老油条周旋。
回到家还要哄不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