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沈景行身边为何干净?除去自命清高,更因为他在广电局工作的姐姐沈管彤。”
苏孚似笑非笑看着他,贺璋表情冷冽:“所有试图勾引利用沈景行的女人,都被她挖出黑料,清扫雪藏。”
苏孚哦了声:“可是贺总,您是以什么身份,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来说这番话呢?”
短暂缄默,贺璋抿唇,嘴角微微下压。那唇是淡粉色的,凉薄而漂亮。漆黑的眸子注视苏孚:“毕竟你我有过私情,我不希望自己出现在头版头条。”
“凭您要撤头条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麻烦。”
“再说,您怎么就确定我会被挖出黑料雪藏?”
刚洗完澡,女人身上还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发丝湿漉漉披在身后,未施粉黛,眉眼也秾丽得惊人。她与剧组所有人交好寒暄,只将浑身暗刺向他,不知哪来的勇气与情绪。
“苏小姐黑料漫天,何须去挖?”
苏孚扯出个讽刺的笑:“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倒像自己才是坏蛋,辜负她冤枉她欺负她似的。
贺璋怒气填胸,脸色愈发阴沉。
唇枪舌剑,火候差不多,苏孚讥诮道:“那么看不上,又将我关在这里?”
她步步靠近,贺璋肌肉紧绷。
微微弯腰,在既暧昧,又没有实打实贴近的距离,审视贺璋清冷的面容。
桃花眼明亮动人,呼吸若即若离,在贺璋迟疑,要不要推开她发怒时,骤然抽身,横眉冷对:“奉劝贺总,不想出现在报纸上,就别再做瓜田李下的事。况且,我也没空陪贺总玩什么恋爱游戏,真有嗜好,喏,白玫妹妹不是眼巴巴等着么。”
贺璋瞪圆眼,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什么叫恋爱游戏?什么叫嗜好?!
他胸膛起伏,惊诧于女人混淆是非、抹黑栽赃的本事。
苏孚再接再厉:“还不放我走?难不成贺总想在这化妆室做点什么?”
贺璋朗声叫:“骆山!”
门支开缝隙,骆山探头探脑进来:“老板,有什么吩咐。”
在苏孚意味深长的眼神下,贺璋怫然叱责:“别挡苏小姐的道!让开!”
化妆室只剩自
己。
仍旧残留那抹沐浴露的暗香。
不是什么高级香,俗气茉莉,清清幽幽,惹人心烦。
贺璋疲惫地捏眉,自嘲一笑。
白玫好容易通过戏份,第一时间找到贺璋。男人显著心不在焉。
她不想去猜是因为谁!
强笑:“贺总等等,我这就卸妆。”
望着她投过来的缠绵秋波,贺璋脑中不断回荡苏孚那句恋爱游戏,眼巴巴等着。
无稽之谈!
白玫收拾妥当,跟在贺璋身后,出去时意外撞见苏孚居然还没走。
像白玫纠缠贺璋,苏孚跟着沈景行,星星眼,仰慕地望他。
与对待贺璋时横眉竖目、针锋相对的模样截然不同。
白玫应时开口感叹:“短短三周,苏姐和沈影帝关系越发好,听说深夜都在一起对戏呢。”
贺璋瞟她一眼,待要上车时,吩咐骆山将蛋糕给她,冷淡道:“白玫,我很感激你这两年的陪伴,但对你没旁的心思。”
白玫心头拔凉,泪珠子在眼眶打转。
贺璋无情无绪道:“生日快乐,以后不要随便找我。”
林肯远去,白玫迫不得已,步行回保姆车,助理吃惊:“白姐?您不是和贺总走了么?”
白玫五官有刹那歪曲,快到助理以为自己看错。
她无奈笑笑:“公司临时有事。”
贺璋心思如何暂且不谈,凭借贺璋得到的荣耀与恭维,白玫已经放不下了。
磕磕绊绊,《女驸马》于半个月后杀青。
暑期档,八月一就要上映,宣传必不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