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疤痕已经脱落了,但要恢复如初还得等些时日再脱落一层疤。”
云浅月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低头看了一眼,只见疤痕已经没有了,留下一个有些深的粉色印痕,但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牙印,她点点头。
容枫拿出一个玉瓶,倒出白色的药液,又给她手臂轻轻涂抹了一层。
云浅月看着容枫的动作,轻缓仔细,仿佛是在对待多大的伤口,她想着容枫既然看了她的手,关于她和顾少卿的传言,估计联想到了她的身份,不过他是容枫,知道也没关系。即便多少人知道又有什么关系?有的人不怕被知道,如容枫,有的人即便知道,拿不到她把柄也无事,如夜天逸。她心中被容景积聚的怒气和郁气散了些,笑道:“容枫,我病这几日,你很辛苦吧?”
容枫抬起头笑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景世子辛苦!”
“能不能不说他?他来也不来,辛苦什么?”云浅月瞪眼。
“荣王府的书房一夜一夜地亮着灯,你说他能不辛苦?”容枫笑看着她,面色温暖,“月儿,你和景世子……”
“他那是为了朝政。容枫,你再跟我说他,你就别在我这里待着了。”云浅月绷起脸。
“好,我不说!”容枫止住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皱眉道:“瘦了这么多,想要补回来也不是一朝一夕,你就是让人不省心。”
云浅月伸手摸摸脸,下巴是有些尖,她叹了口气,“用力往回补吧!”
容枫笑了笑,同意道:“嗯,用力补回来吧!”
房门推开,伊雪端着药走了进来,看了容枫一眼,对云浅月道:“小姐,喝药了!”
“我来喂她吧!”容枫伸手接过药。
伊雪递给容枫,退了下去。
容枫用勺子搅拌着汤药,云浅月还没喝,就觉得满嘴的苦味,她皱了皱眉。片刻后,容枫将药碗递给她,“一口气喝了吧,你嘴里本来就苦,喝了这汤药也觉不出多苦。”
云浅月接过汤药,一仰脖,咕咚咕咚一起下了肚。的确如容枫所说,她满嘴苦,如今这汤药的苦也真不觉得了,将空碗递给容枫,他递给她一杯水。她漱了口,将杯子又给他,对他问,“容枫,你请假了,是不是就没什么事情缠身了?”
“嗯,有些事情可以不做。”容枫道。
“那你就多待一会儿吧!陪我说说话,我们有好久没说话了。”云浅月道。
容枫点头,“好!”
“雪山老头回了天雪山没?小黑不知道怎么样了。”云浅月看着窗外。
“师傅还在东海没回来,小黑是不知道怎么样了。”容枫语气有些隐隐想念,“小黑一直陪着我,我如今来了天圣,这半年也再未去天雪山,不知道它怎样了,幸好它自己会抓食物吃,不至于饿死。”
“要不将它接来吧!你以后又不回去了,那雪山老头看起来估计是想开了,也不守着雪山派了,将小黑自己仍在那里,怪可怜的。”云浅月建议道。
容枫摇摇头,“不行,它在山里自由自在,若是接来之后就得关在府里,它就没了自在,跑出府的话,上了大街百姓们更慌乱,难免不出事。”容枫摇摇头。
云浅月叹了口气,“也是!”
容枫笑了笑,见云浅月没精神,又无困意,心中清楚她的郁结,便转了话题说些小黑这些年闹出的有趣的趣事儿,云浅月听得嘴角扯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虽然许久没谈天,倒也没有生疏之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每次云浅月去天雪山看他的时候,住那几日都有说不完的话。
响午的时候,容枫在浅月阁用的午膳。
下午,容枫陪云浅月下了两局棋,太阳偏西,他见云浅月累了,才离开了浅月阁。
云浅月看着容枫离开,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去,外面的冷风冷了起来,屋中的火炉正旺。而那个人离开后再没来,她挥手落下帘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