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个东家面前还装模作样,尽会偷懒。”
“温兄这么说可就生分了,你我怎能是上下部属的关系。”
许临书斯文的卷了卷袖子,开始认真的掰扯,“你忘了,那日走出考场若不是我手疾眼快扛住了你,你是不是要一头磕在台阶上?”
“若不是我及时送你去了医馆早些看病,你怎能赶在殿试前病愈,还安然度过殿试,对吧?”
“明日可就要放榜了,你若中了前三甲,这里头可有我一份功劳。”
这厮实在太吵太能说,活像是长了三张嘴,温伯清干脆将折扇一合,作势狠狠敲在他手腕。
而清隽书生迅速躲开,笑吟吟端起茶盏来,“温兄,你这样待我,我可要同温伯母告状了,她若知晓你打算弃官从商......”
“你再说一句?”丹衣青年似笑非笑凝视着他。
许临书轻咳,喝完一口茶,颇为识相,“在下这就回去当牛做马。”
温家嫡女回娘家,他一个客人再待下去那可碍事极了。
温伯清颔首,命小厮余鸣送他离府,又唤来婢女去吩咐后厨准备一些嫡姑娘爱吃的点心来。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听到正堂外传来隐约的谈笑声。
尤其他母亲,听那上扬的语调都能想象出她脸上笑意多灿烂,温伯清稳坐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起身走出堂内。
他一袭肆意张扬的丹衣站在檐廊下,一手背于身后,折扇一展在胸前轻摇着,瞧着挽着手慢步而来的母女俩,咂舌,“果真是远香近臭啊。”
温母一袭檀色对襟大褂马面裙,端的是身为主母的庄重优雅,闻言却是没好气道,“怎的,就你这快双十的青年了,不相家议亲,也不与同龄人游玩打交道,要么在院里连门都不出,要么一两日不着家,还想我对你有个好脸色?”
温母越说越气,捻着帕子的手拧了下他的胳膊,“若不是即将放榜,你母亲手中的家棍都要忍不下去了。”
那一下不轻不重,温伯清却感受到了温母这些时日积攒的十足怨气,默默退到一边去,
得,自己给自己挖了坑。
温琼眼里满是笑意,被母亲握着手进了正堂,
她对温母的印象停留在温家被抄家流放之时,临死前还一直惦念,而温母本就是多日不见女儿心中想念的紧,母女二人一见面便热络的让旁人插不进去话。
温伯清当了半天的陪衬,直到用过午膳后回到温母的主院,温琼终于想起他。
“我带来了一册前朝名家诗集,一幅彩墨山水图,都是兄长一直想要,已经让阿慎送去你院里了。”
她手上的团扇轻摇着,又想起道,“对了,还有一副淡彩紫晶描金围棋,我棋艺极差,便带来赠予兄长。”
温伯清眸光一亮,唇角轻勾,“回头兄长给你买糖炒栗子吃。”
“姚世子也喜下棋,你留着赠他便是。”温母将新切的鲜果推到温琼面前,“你兄长收集的那些各色围棋,多得都要放满博古架了。”
温琼眉眼间的笑意淡了下来,叉起果子咬下,漫不经心道,“他公务繁忙,早出晚归哪有时间。”
“也是,姚世子春日才被提拔为少卿,大理寺本就案卷极多,落在他手里的肯定是重要的。”
温母对于姚宣辞是极满意的。
年少有为,家世也不错,待人冷淡但却是个沉稳端正的人,这等青年才俊才能配的上她家娇娇。
想着,她斜睨一眼侧座那吊儿郎当之姿的丹衣青年,“日后入朝为官,可得以姚世子为榜。”
温伯清桃花眼微暗,折扇有一下没一下晃着,“母亲往日可不是这说辞。”
母亲对他的期待可是“若为官定要超越你父亲,让他睁大狗眼看清楚,他捧在手心宠着的不过是块令人作呕的腐肉罢了!”
“属你会说。”温母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