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朝着屋檐下的青衫女子拱手,笑起来憨厚极了,“我们兄弟四人都是练家子,看家守院的本事强的很,保证让夫人安心……嗷!”
身侧之人一胳膊肘朝他杵过来,疼得墨崖当即捂住肋骨处龇牙咧嘴,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墨崖胡乱揉了两下直起腰,“没事,没事。”
许临书心底的不解消散了几许,上前,“温姑娘脸色怎的这么差?”
趁着与书生拉开了点距离,墨崖暗自瞪一眼身侧之人,压低了声音气道,“你干嘛捅我一杵子?!”
白鸦目不斜视,嘴唇微动,“谁让你张口就喊夫人。”
生怕让自己暴露的不够快一样。
不过……白鸦扫一眼围在自家夫人身旁的清隽书生和肆意少年郎,默默挪开了视线。
公子就站在他身后,将这一幕看得清楚。
温琼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拔腿就走的冲动,她太熟悉那人的眉眼,哪怕他此刻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可只要对上那双漆黑幽暗的凤眸,她就知道是他。
此时那人正无声凝视着她,深邃的目光微冷,带着几许讽刺,让温琼慌得不行。
姚宣辞伪装成了侍卫,被许临书挑中送进她的宅子里。
他找到自己后没有立即让人将她带回去,而是无声潜入,又是在打什么心思?
“温姑娘?”许临书见她脸色苍白,又忽然走了神,便走上台阶,“温姑娘,你没事吧?”
温琼猛的回神,忙回答道,“我没……我没事。”
她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紧抿了下唇,微不可察浅吸一口气,勉强让语调保持平稳。
“只是闻到炸油的味道,一时恶心难受。”
方才失态,不知他可有看出她识破了他。
“那温姐姐喝口茶压一压。”林景皓递上茶水,“我府上有现成的府医,行医多年医术极佳,待会儿我让人唤来给姐姐号脉看看。”
“不用找大夫。”温琼接过他手中的那盏茶,缓缓垂下眸,“害喜之兆罢了。”
“害害……”
林景皓缓缓瞪大了眼睛,视线不由得看向她腹间,难以置信。
“害喜?!”
他下意识抬头看一眼许临书,眉头一拧。
应该不是这人的。
那温姐姐的夫君是谁?!
温琼扫过庭院里的四人,心道这里有个姚宣辞,墨崖白鸦一人定然也在。
另外一人暂且猜不到是谁,但她觉得多半也是姚宣辞的人。
这次简直是引狼入室。
她镇定地收回视线,努力保持自然,微微扬声,“这宅院不大,暂且没有管事之人,你们各自商议当值时辰,月银该是与你们都说过了,隔十日一发放。”
“日后无我之令,不准踏入内院,只守着外院便是。”
只要姚宣辞不主动暴露,她便假装没发现,尽量拖延些时间,想办法甩开他们。
她目光落至身侧两人,语气温和,“许公子与林公子进来喝茶吧。”
说着,便先一步回了正堂。
林景皓望着那道清瘦身影,情绪低落的垂下脑袋。
他才刚与美人姐姐说上话,实在是可气,若是早一点识得美人姐姐多好,怎会让不知名的狗东西抢了先。
林景皓此时失落得很,情绪不高,很快便告辞离去。
温琼瞥了一眼外面暗下来的庭院,压低了声音,“许公子是从何处找来的这些护院?”
这也太巧,这主仆三人一个不差全齐了。
“是一位同为经商的先生,他刚从外地搬到渭城做生意,我与他铺子紧挨着,他家中的护院身手都不错,得知我要找看家守院的,便热情的说可以借几个过来。”
许临书见她柳眉皱着,“可是对这几个不满意?若不我将他们送回去,再寻几个满意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