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自安好,他挑了挑眉,表情冷淡。
“我没那么八婆,你放心,我就是知道点儿事,挺愤愤不平的,哥哥,你看过丹麦电影《狩猎》吗?”陈清木小心翼翼维持着话题,她知道,陈清焰不高兴了。
陈清焰把她一直朝自己裤子上喷洒的东西拿下,他朝妹妹眼前,打个响指,提醒她:“说重点。”
陈清木吓得挤巴两下眼,退后一步:“这事没闹明白呢,只是有些流言,但有些风声,我不跟你说了,等到时看吧我和同学们会支援老师的,我先给你打预防针。别到时,你觉得自己被耍了。”
“你说什么?”陈清焰拦住要回屋的陈清木,木木认真告诉他,“你前女友,准备告我们敬爱的老师就那什么,你不知道吗?还招呼了不男不女,哦不,这有歧视我改正下,还招呼了看起来像男生,和看起来真的很轻浮的女生一起,我在母校同学群里听说的,但不确定。”
陈清焰的确消息闭塞了,他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边,周涤非被人推着往前走,一切也跟他没了关系。
但他突然明白许远话里的意思。
同时,他心里浮现出内疚的情愫。
“老师是什么人,我们比她们清楚,也就是说,必要时,我们会声援老师,我同学里也有学法律的高材生,我们不准任何人污蔑老师,侮辱母校名声。”陈清木强调“我们”,这说的是,当年一起玩的小伙伴,基本不出大院子弟。
在陈清木的眼中,老师儒雅、多才、风趣,对待学生永远关怀备至,整个中学时代,她最爱上的两门课--
语文和历史。
来抵抗两眼一抹黑的数理化给她造成的伤害。
陈清木不是蠢孩子,她只是偏科,这让陈清焰在看着她那张坚定愤怒的脸时,坠入迷雾。
刚要显山露水的一件事,演变罗生门。
良心会制造道德,但道德虚无缥缈。
但周涤非从没跟他说过一个字,现在,只是外人在各执一词,陈清焰揉了下妹妹的脑袋:
“真相没出来前,我希望你不要那么早下结论,你念那么多书,应该学会思辨,不是人云亦云。”
陈清木无奈说:“我不是人云亦云,哥哥,别把我当成网上那些跟风的缺脑子货,我是在我了解的基础上下的判断,我是真实跟老师相处过,我老师,他不是教科书里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网络那头的陌生人,我有资格下判断。我问你,如果我说程述哥哥是强.奸犯,你怎么想?”
兄妹两人从未这么深刻交流过同一件事,因为陈清焰本人的性格,这让可爱活泼的小堂妹也不过是逢年过节要来家里凑一块团圆的大家族的一员而已。
此刻,木木同样在用很理性没法反驳的事实在说服他。
但有一点,陈清焰无法理解,如果是真的,那么,在过去十年里,为什么周涤非不发声?为什么是现在?
他不懂。
回到103,陈清焰在看完最后一个加号病患后,觉得脖子有点僵,他站起来活动一下,程述风风火火跑进来,说:
“学长,托你点事儿,我跟胰腺癌大佬那边说话不抵你底气足,我一朋友她爷爷胰腺癌,想来103,床位特紧张,你看能不能跟大佬打声招呼?”
103打招呼的太多,胰腺癌的住院床位本来就不多,这个时候,就看谁的关系最硬了。
陈清焰问了下基本情况,随后,和大佬说了此事,但对方也只能保证一旦有人出院,立刻让老人住进去,最多只能说到这一步。
最快,要两天后。
程述得了准话,回头找六神无主的周琼。
周琼是突然接到父母的通知,爷爷确诊胰腺癌,103这方面有最权威的专家,既然是给首长看病的医生,在普通老百姓心中,103都是御医。
和大部分年轻人一样,总要学会慢慢面对家中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