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韵和李姗姗到底保住了性命, 不是叶老夫人求情, 而是殷长欢才有喜, 皇帝与郑太后不想在这个时候造杀孽。
虽是保住了性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二人永久流放东北。
东北是极寒之地, 便是男子也受不住那寒气何况两个女子。
郡王妃得知这个消息不忍心, 便去找到回到南阳郡王府的纪莹莹,想让纪莹莹去疏通改个地方,西北也好,虽然风沙大但至少没那么冷。
纪莹莹听了郡王妃的话后答非所问的道, “我听说母亲为了顾如韵的事去求过顾源的外祖母?”
叶老夫人去东宫看望殷长欢的时候纪莹莹也在, 叶老夫人顺口提了这么一句,她就记下了。
郡王妃讪讪一笑,气弱道,“她毕竟喊我一声母亲。”
纪莹莹问, “那如果顾如韵要害的人不是殷长欢而是顾如月, 母亲也会这样替她求情吗?”
郡王妃神色一顿,她想到了殷白雪, 她恨不得殷白雪死。
纪莹莹继续道, “母亲知道顾源这段时日为了顾家有多么操心吗?你知不知道他每天夜不能眠, 又知不知道皇舅舅对他发了大脾气?”
“便是我都比不上殷长欢在皇舅舅心中的地位, 何况现在她肚子还揣了一个。你要是想顾源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你尽管去求人, 只是我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她露出怒容, “你不心疼儿子,我还心疼我夫君呢!”
郡王妃羞得满面通红,顾如韵当然比不上顾源在她心中的位置,只是她以为有叶桓与纪莹莹的关系在,顾家不会收到牵连。
“娘,莹莹。”恰在此时,顾源从外面进来,神色疲惫,背脊微坨,仿佛承受了不能承受的压力。
郡王妃看了心疼的同时也心虚,关切了顾源两句就急急的离开了。
“还是儿子好使啊,”纪莹莹感叹道。
顾源坐到纪莹莹旁边,脸上哪还有疲惫,尽是忍俊不禁的笑意,他调侃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心疼你的夫君。”
纪莹莹眼角一跳,斜了顾源一眼,“你已经是得了便宜,有什么值得心疼的。”
顾源哑然,纪莹莹说的是事实,他的确是得了便宜,不然这件事顾家不可能全身而退,只是这么直白好吗。
“你也不怕我心里不舒服。”
这种话稍微一个小气点的男人听了都会不舒服的,幸亏他大度,知道纪莹莹这个京城女人的脾性。
纪莹莹眼睑都不抬一下,“你会吗?”
“不会。”
“那不就得了,一天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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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长欢有喜,叶桓在几天之内看完了几摞医术,并且将公务通通挪到了后面。不求甚解,看个大概,确定了太医说女子有喜要多动是正确的。
他知道太医不可能对殷长欢胡说,但是不亲眼看看医书他总是没那么放心。
殷长欢有孕以来,叶桓不仅晚上一定会来陪殷长欢用晚膳,连午膳也尽量回来一起用。
一天在用午膳的时候殷长欢就好奇的问他为什么,叶桓一本正经的说,“医书上说有喜的女子容易害喜,吃不下饭,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殷长欢更疑惑了,“这与你回来陪我用午膳有关系吗?”
叶桓将盛好的汤放到殷长欢手边,认真道,“你喜欢漂亮的东西,看着我,心情一好,也许就能多吃一些。”
殷长欢眨了眨眼,这究竟是在说他很为她着想,还是在自夸。
正月最后一天的晚上,殷长欢和叶桓正要入睡,宫人来禀端王妃发动了,但因为身子弱,加上之前摔的那一跤,这一胎生得不会那么容易。
殷长欢对顾如月会早产的事早有耳闻,她吩咐人送了些药物去端王府,然后叹道,“但愿孩子能平安。”
有喜之前殷长欢就很想不通顾如月为什么会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