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欢,她纪莹莹还没怕过谁,她走到顾源前面,叉腰,睥睨着顾源道,“一点眼色都不会看,一点客气话都不会说,也不知道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顾源没和女人斗过嘴,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你不可理喻!”
“你可理喻,”纪莹莹不屑撇嘴,“你这么有理喻怎么张口就是京城女人,京城女人碍着你了,你母亲不就是京城女人吗?”
“哼!”纪莹莹朝顾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本事你不要娶京城女人。”
她都听说了,南阳郡王妃暂时不会回京城,顾家三兄妹肯定会在京城说亲,她就不信顾源不娶京城女人。
“以后只要你一说亲,我就去告诉那个小姐你说我们京城女人奇怪,不可理喻。”
顾源:……“我只说你不可理喻。”
“有什么问题吗,”纪莹莹下巴一抬,理直气壮,“在你这儿我不就代表了整个京城女人吗,不然你说什么京城女人都很奇怪。”
“你不是也说了我们南阳的男人。”
“我承认,”纪莹莹嘿嘿一笑,“可是我又不会找南阳的男人来当郡马。”
顾源气得脸红脖子粗,而自从知道叶桓与殷长欢两人情投意合,就一直憋闷在心的纪莹莹却浑身舒畅,仿佛吃了如意仙丹,果然生气了还是应该发泄出来。
纪莹莹瞅眼顾源,心想就是可怜顾世子了,但谁叫他撞上了呢。
可怜的需要安慰,纪莹莹找丫鬟要了一锭银子,拉起顾源的手,将银子放在上面,“今天多谢你了,我现在的心情好多了。”
顾源怔怔的看着银子,不懂他们刚才还在吵架怎么突然送他银子。
可能是顾源的表情太懵了,纪莹莹好心的给他解释道,“你让我出了气,这十两银子是感谢你的。”
顾源:……
才十两银子,至少也应该要一个金元宝吧。
呸呸呸,他在说什么,京城的女人……不,纪莹莹也忒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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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还有客人,殷长欢没敢多睡,眯了两柱香确保下午有精神就起来了。
丫鬟送来了热水,梳妆台上摆着女人打扮用的各种小东西以及一个大大的首饰箱子,这个首饰箱子与之前叶桓送她的那个一模一样,她打开,果然里面的每个盒子也都放得有首饰。
回到外院,殷长欢还在人群外便听到众人的喝彩声,走进去了才知道是一众小姐在做诗,其中一个陈姓的小姐与顾如韵的诗不分伯仲,众人正在纠结哪一首当选魁首。
殷长欢一出现便有人提议让殷长欢来决定那一首比较好。
叶蘅小声对殷长欢说,“这位陈家小姐是陈贵妃的亲侄女。”
陈贵妃的侄女便是叶桓“名义”上的表妹。
殷长欢抬头看了看二人,顾如韵一如既往的清冷,这位陈小姐脸盘圆润,带着微微浅笑,一看就是一个好脾气好相处的人。
自觉马上要当王妃应该稳重起来的殷长欢学着别人的样,说,“这位妹妹我还没见过呢?”
“张嘴就是妹妹,”周氏拍了拍她的手,“陈小姐比你还大上两岁呢。”
十八了,还梳着闺阁女儿的发髻?殷长欢没露出任何异色。
陈子倩上前对殷长欢一福,“陈子倩见过郡主。”
殷长欢连忙将人扶住,“不用客气。”
陈子倩顺势起身,“我在老家住了三年,才回京城没多久。”
殷长欢走到放着两首诗的书案上,以示公平,两首诗都没有写名字,一首是咏菊,这首用词温暖,以菊喻人,整首诗气氛积极向上。另一首是叹秋,看似叹秋实在是在感慨人事易变,语调偏沉重。
殷长欢读了两遍,坦然道,“这可为难我了,谁不知道我不会琴棋书画都不行,我来评判不是关门门前耍大刀吗?”
“就是,”纪莹莹对殷长欢肚子里有多少墨水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