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来前给我打电话,我接上你一起去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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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野坐在车里,酸溜溜的。
他这几年除了给小曲爷做搭档当副手,还是她房东呢,也没见她这么体贴关怀,殷勤备至的。
似是察觉到袁野的视线,曲一弦送走姜允后,目光一转,直接落在了斜对面的牧马人上。
袁野的心一提,眼看着曲一弦关上后备箱,也没打伞,抬步迈了过来。
曲一弦上车后坐的副驾。
几步远的距离,她的冲锋衣外套已经淋湿了肩头。好在防水,不然这种天气,衣服拧不干晒不干,一件件渗下去,穿着肯定难受。
袁野也不说话,默默地递上整盒纸巾等她擦干。
他没了平时咋呼的劲,曲一弦反而有些不习惯,擦肩头时,分了个眼神觑了他一眼:“怎么哑了?不就姜允半夜敲了傅寻的门嘛,我都帮你问了,就开个葡萄糖的事。”
袁野跟个小哈巴狗一样,抬眼时,眼角折出一道褶子,看上去委屈又无害:“你是帮我问的,还是自个儿问的?”
曲一弦“嗯?”了声,没明白他的意思。
袁野昨晚憋了一晚,翻来覆去得睡不着。等到这一刻,她又是无关紧要,一副什么都不打算跟他说的样子,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曲爷,不是我说你。这几年,我们不说出生入死,但并肩作战的情谊总是真的吧?你什么都瞒着我,我真的怪难受的。”
曲一弦擦肩头的手一僵,她抬眼,看向袁野。
他嬉皮笑脸惯了,曲一弦很轻易就能分辨他什么时候是认真的什么时候是在开玩笑。眼下这情况,一看就是前者。
她终于良心发现,好好地反思了一下——她最近是不是太忽略这个小朋友了?
袁野其实不怎么适应和曲一弦说正事,他更习惯说正事的时候还和她插科打诨。只不过今天时机合适,还是得严肃起来好好沟通一下。
他清了清嗓子,一脸肃容:“小曲爷,你昨晚吃饭前怎么跟我说的,你还记得吧?你让我数着,看姜允一顿饭能偷瞥傅寻多少次。”
“我数了,没超过十次。全是傅寻说话时,姜允自然又礼貌的注视。倒是你,看了十几眼,跟迷障了似的。”
曲一弦震惊。
她有看傅寻这么多眼?这双眼看来是管不住了,找个时间剜了去。
袁野见她不吭声,继续道:“你以为我是为了姜允半夜去敲寻哥的门睡不着吗?我平时沾着枕头就睡,怎么半夜了还没睡着,你不想知道吗?”
曲一弦见他较了真,双手环胸,静静地坐在座椅里,一声不吭地听他发牢骚。
“你给我发短信后,我去你房间找你了。敲门没人应,寻哥的房间也没有亮灯,我当时就觉得你们两待在车里。我就去调行车记录仪了……”
曲一弦听到这,眉梢一挑,忍着没朝他下耳刮子,只一双眼跟淬了毒一样,凉森森地看着他:“然后呢?”
她一开口,袁野顿时气弱。
他结巴着,说:“看、看见你故意支开我、我和姜允……”他一顿,声音越说越小:“跟寻哥孤男寡女,独处一车。”
“这也没什么。”袁野越想越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心虚的,又硬气起来:“你要是喜欢寻哥,想追求,想恋爱,都很正常。但你连我也瞒着,把我当枪使,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曲一弦笑了:“你早上就是想跟我说这个?”
袁野顶嘴:“这个怎么了?很严重的好不好,都在我们之间产生感情裂缝、信任危机了。”
就一晚,感情裂缝,信任危机?
曲一弦差点没忍住又想上手,她心里默念:自己罩着的小弟、自己罩着的小弟、自己罩着的小弟。
三遍后,她心平气和地开口道:“你想多了,我和傅寻没半点男女私情。你昨晚看见我们独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