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别去叫王婶看着烦心了。王婶好好地陪着弟弟妹妹就好。大晚上的不睡觉,身体不舒服。”他如今十分紧张唐菀的身子骨儿,见唐菀摇头非要跟着自己一起去,越发地觉得东山郡王这中毒的时间十分讨厌。
为了速战速决,赶紧叫唐菀回来休息,凤念也不耽误,也没有精挑细选什么精致漂亮的衣裳,胡乱地披了一件衣裳就要下床。唐菀拦着他说道,“怎么穿得这样凌乱。”
“凌乱才是我的好处呢。”凤念笑嘻嘻地蹭了蹭唐菀的手心。
唐菀愣了愣,看着凤念那越来越晶亮漂亮的眼睛,不由抿嘴笑了。
她儿子比她聪明多了。
“那至少披一件衣裳。”到底是雪夜,外面天冷,唐菀给凤念披了一件斗篷,一起出去,便见凤弈早就等在门外。
看见自己有事,把凤弈与唐菀都惊动了,凤念呆呆了一会儿,扑过去抱住凤弈的腿蹭了蹭他的腿,这才跟凤弈与唐菀一同去了东山王府。
东山郡王在京都居住的这处王府是十分奢华的,不过唐菀完全没有心情去欣赏。且见东山王府的一些下人来来往往地进出着后宅,显然东山郡王如今是在后宅被放着,唐菀就握了握凤弈的手轻声说道,“我和念哥儿先去看看情况。”
可别叫凤弈撞见什么不该撞见的,那就说不清了。
毕竟这大晚上的,谁知道东山郡王中毒之前都在做什么呢?
她这顾虑得很对,可凤弈是决不能答应叫她跟凤念离开自己眼前,便对一旁跟着来的一个侍卫说道,“去后宅收拾好了,我要过去。”他吩咐了一声,那侍卫便大步往东山王府的后宅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便回说道,“已经架好了屏风。”
凤弈便拉着唐菀与凤念一同去了东山郡王躺着的地方。
唐菀见他们去的并不是王府的正院,而是去了一个十分静雅的偏院,一进了屋子就是浓艳的香气,屋子里仿佛女子的闺房一样,不由抿了抿嘴角。
她看见一扇巨大的屏风将房间切割开,屏风后头是许多的丫鬟下人晃动的人影还有女子的哭声,外头隔开了,就是给太医诊断的地方,便叫凤弈坐在了屏风之外,不必撞见东山王府的女眷。才要抬脚去屏风后头,便听见凤弈已经对诚惶诚恐上来请安的东山王府管家冷冷地说道,“这是什么味儿,臭得要死!开窗,开门!”
“可是我家郡王……”这么冷的天开窗开门,不是要人命么。
“你们郡王中着毒,还弄这一屋子的熏香,熏死他还差不多。”凤弈冷冷地说道。
也不知这话叫谁的心里不舒坦了,屏风后头的哭声更大了。
凤弈充耳不闻。
“可不是。父王如今中着毒,只怕需要更新鲜干净的空气。这熏香这么烈,叫人怎么喘气儿呢?冷的话,多烧些碳就是。难道王府还少了碳火不成?”凤念便对那连连点头的管家说道,“只怕父王也憋得慌。且……”
他顿了顿,声音稚气地说道,“父王还喘气儿呢,哭得这么厉害,晦气得很。”
他是东山王世子,这东山郡王如果今天晚上运气不好,过不去这个坎儿,明日凤念就是王府的新主人了。管家自然不敢怠慢了凤念的吩咐,急忙答应了一声,叫人小心地开了窗户与门,添了好几个炭盆,一转眼,冷冷的风进来,卷走了屋子里那熏香的味道,唐菀觉得胸口都舒服多了。
凤弈见唐菀的脸色好看了一些,勾了勾嘴角,坐在座位里一声不吭,也不关心东山郡王的死活,摆明了只是来给唐菀与凤念撑腰。
东山郡王的死活,跟他清平郡王有什么关系。
他格外漠然,这些管事自然知道清平郡王的大名,也都不敢惹他,惶恐地将唐菀与凤念请到了屏风后头。
唐菀看了床上一眼就不感兴趣地转开了眼睛。
床榻上全都是喷溅的鲜血,东山郡王一副死人样躺在那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