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你身边有没有那样的人?不必十分显赫,王孙公子的,可是能善待她,别看不起她庶出的身份就行了。”
她这个堂妹上一世亡故的时候挣扎着在她的面前落下眼泪,她握着她的手不能闭上眼睛的样子,都叫唐菀觉得,既然唐艾并没有带给她过什么伤害,那若是能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一个无辜的女子,还是就帮帮她吧。
她这样心软,见不得人过得坏,也见不得长平侯夫人作践一个无辜的女孩子的一生。
凤弈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觉得唐菀的心里埋藏着巨大的秘密。
可是这又怎样呢?
他不在意她的隐瞒,因为就算她隐瞒着秘密,可是她却还是相信着他,依赖着他。
“我叫人留意着。”见唐菀仰头对他笑了,凤弈哼了一声,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想到二房的那些铺子里的亏空,他便对一旁站着,一脸茫然,显然也不清楚她们家姑娘心里藏着秘密的素月淡淡地说道,“叫长平侯自己进来。其他的猫狗,本王懒得见。”
长平侯脑子大概是有些病症,不然怎么会觉得自己可以做一位实权郡王的主,还敢自作主张把儿子送到他的面前来给他看?
怪不得这种废物不能在朝中立足,如今只能带着几个清客风花雪月。
这么想想,唐逸倒算得上是唐家的一股清流,凤弈想到这里便对唐菀说道,“唐家之中,唐逸还算是个人才。怪不得太康姑祖母夸他。”
“大长公主在你的面前夸他了么?”唐菀见素月领命去了,不由急忙对凤弈问道。
“不是在我的面前,是在太子的面前。说他与李穆都是极聪慧,而且沉得住气的。”宣平大长公主夸奖李穆倒是常事,毕竟她曾经把李穆当做皇帝的次子看待,打小儿的看顾的情分在里头。不过能这么夸奖唐逸,倒的确是难得。
凤弈百思不得其解,皱眉说道,“难得他入了太康姑祖母的眼。”太康大长公主历经三朝,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从前有多少年轻俊杰也没见太康大长公主这么喜欢,这么夸奖过,仿佛是对自家孩儿一般,真是奇怪了。
唐逸虽然出色,可是也没有出色到叫一位见惯了朝中风云的大长公主这样青睐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上了年纪,因此也心软了?
唐菀却更加高兴起来。
“我就知道二哥哥会得人喜爱。他就是这样的人。”她兴致勃勃地说道。
凤弈就不说什么了。
倒是此刻,长平侯灰头土脸地进来。
他进门的时候,门口处一个穿着簇新的锦衣,面色却抑郁的高挑的锦衣青年的脸一晃而过,眼底带着几分不甘。
不过既然是清平郡王不叫他进门,那也无人敢在这里吵闹,长平侯满怀抑郁地进来,回头看见心爱的长子被拦在门口,当他回头看去的时候,青年的脸上明明格外黯淡,可是却为了不叫他这个做父亲的为难,便急忙露出了一个笑容,仿佛是叫他不要为自己担心。
看到长子这样贴心,长平侯心中微微一痛,不由想到魏姨娘哭着在他耳边说的那些话。她说大公子委屈,因为只有一个庶子的名分,因此在外叫人看不起,在外头永远都不能名正言顺,要低人一等。
竟果然如此。
没见因他是庶子,因此清平郡王都嫌弃他身份低微,不肯叫他上前拜见。
一想到魏姨娘这么多年温柔体贴,一向是他的解语花,却为了这件事哭得梨花带雨,长平侯心里莫名不是滋味儿。
因……长子是庶子的缘故,如今侯府之中还没有继承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叫魏姨娘母子受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如果能定下世子的名分就好了。
心里想着这些事,长平侯脸色便有些阴晴不定。
他走进了唐菀这狭小的院子,一抬头就看见清平郡王正和自己的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