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崽子,动作僵硬而迟缓,偏偏冷着一张脸,明明是亲昵的动作,在宫人们看来却是胆颤心惊,怎么办,陛下看起来更生气了。
好凶!
小公主应当还好?才出生一天的小命能保?
老嬷嬷都快哭了!
虽然动作笨拙僵硬了些,但好歹手生得大,稳稳托住手上的小不点儿还是没问题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在宫人们心惊肉跳地注视下,觉得有过了大半刻钟那么久,陛下方才将小公主抱得好些了。
对,刚才那不叫抱,叫捧!现在这个姿势才勉强算抱。
这回离着胸口近了,将小崽子抱在怀里,嬴政似乎能听见来自怀中小崽子脆弱却充满朝气的心跳,一点一点的,那来自于远古血脉中的天然亲近感,一股血脉相连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不知为何,还有些酸酸的,涨涨的,疼疼的愧疚。
微弱的,存在感却极强。
他怔了下,低头注视怀中的小崽子。
虽然因为生母体弱生得非常小只,但该肥的地方半点没少,小脸蛋胖胖的圆圆的白嫩嫩,不知随了谁,兴许也有几分肖似他,五官精致异常,一颗小脑袋圆圆的,微微泛黄的细软胎发软塌塌压在小脑袋上,毛茸茸的。
他轻笑了声,果真……是只小鸡崽儿!
宫人们:“!”刚才陛下是笑了???
老嬷嬷发誓打从进宫伺候起,就没见过陛下笑过!
离得越近,嬴政越能感觉到小崽子的情绪,他终于确定先前的感觉不是错觉。
小崽子这会儿正得意着呢,欢快地冒着泡儿,不知道哼着哪里来的小调,哼哼唧唧的,奶乎乎软了吧唧,本该令嬴政不耐的,不知为何,始终抱着,没将人丢出去给嬷嬷抱走。
秦皇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此时也是,思虑也不过转眼间,下一刻抱着孩子转身就走,不带打一声招呼的。
打什么招呼?这普天之下没人能叫他解释个一二三四五的,他做事全凭本心。
宫人们看得目瞪口呆,刚出生的小公主,陛下就、就这么抱走了?
赵高等人吓坏了,老嬷嬷瞪大了眼睛,忙问赵高,“高总管,陛下要把小公主带哪儿去??”
赵高自己还满肚子的问号,哪有心情跟这些个宫人解释,不耐丢下一句:“陛下做事岂是我们这些奴才能左右的?”便匆匆追向前面那道大刀阔步的背影。
这辈子……没人见过陛下抱孩子。
偏偏今儿他破了例!
非但抱了孩子,还没坐软轿,抱着孩子一步一步从离景宫走向他的寝宫,等于绕了大半个皇宫,不少宫人都亲眼撞见了,吓得不轻。
转眼不过小半天,秦皇还没回到寝宫呢,整个皇宫都知道了,陛下今儿去抱了怜夫人生的小公主回了他自己的寝宫!
没人有这待遇,扶苏殿下似乎也没有过。
秦皇是个领地意识十分强,霸道占有欲极强的男人,他从来不容许自己的寝宫出现别人,便是连后妃、皇子公主都未有过这样的待遇。
今天他破了两回例。
亲手抱了孩子,还进了他的寝宫。
听路过的宫人说,似乎还听见了陛下边走回寝宫,边跟刚出生连话都听不懂不会说的小公主说话。
具体说些什么听不懂,好像听见了什么“小鸡崽儿?”
莫非陛下要给小公主在皇宫里养只小鸡崽儿当玩宠作伴?
嬴政随行一举,对其他人来说却是堪比石破惊天一般震惊。
整个皇宫因为此事而躁动起来,正下了学的小少年,十岁的胡亥小朋友听宫人议论,气得满脸涨红,拔腿就往父皇寝宫冲。
他娘的,是谁啊,竟然敢抢他的父皇!
实不相瞒,小胡亥从记事起就惦记着父皇的寝宫了,他崇拜向往着强大的父皇,总盼着有一天能住进他的寝宫,同父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