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容不得他退却,崔二爷咬了咬牙,也发狠道:“那便开祖祠!”
说罢,他抬起头目光环绕了在场众宾客一眼,道:“诸位皆是我崔家贵客,还请诸位随我移步祖祠做个见证。”
众宾客迟疑会,有人率先道:“好,便应你所言,崔老二今日之事你可得给崔夫人、崔府一个交代!”
“兰叶。”崔夫人转头看向席座上崔兰叶,低声说道:“委屈你了,娘不会让你白受这个冤屈!”
“随为娘来吧。”
崔兰叶闻言站了起来,他移步走到崔夫人身旁,伸手搀扶着她身体,“走吧。”
没想到他会有如此举动崔夫人浑身顿时一震,她抬起眼眸看向他眼神动容,眼眶微红,“好孩子!”
她伸手抓紧了他手,将身子往他肩膀上微微靠了下,然后又猛地站直推开了他手,像个战士一般傲然挺立在那,“走吧!”
阮明颜看着她阔步朝前挺立身影,仿佛看见了悬崖墙壁上傲然红梅,风霜雨雪无侵不染。
崔家祖祠
崔夫人、崔兰叶,崔二爷、崔斐和崔家几位长老全都站在崔家祖祠内,崔家祖祠供奉着崔家历代所有主家嫡系祖宗灵牌。
今日前来给崔夫人祝贺诸位宾客,包括阮明颜和那位东皇宫来使在内,都站在了祖祠门槛外,目光望着里头情景。
“崔老二今日便如你所愿!”崔夫人看着崔二爷和他身后那些崔府长老,然后转头看向前方供奉着崔家列祖列宗,“列祖在上,今日惊扰诸位列祖英灵,师叔情急无奈,还请诸位老祖宗还我儿一个清白!”
“兰叶。”崔夫人叫道。
崔兰叶走上前去,站在崔府列祖列祖灵牌下。
“你且逼出你一滴精血。”崔夫人说道。
崔兰叶听后一声不吭,自指尖逼出一道精血,精血浮空然后疏地一下朝着前方崔府灵位飞去,就像是有引力一般被吸入了其中正中央一个灵牌内,没入其中,然后消失不见。
众人等待了半响,都不见那滴血飞出,没入了灵牌内消失不见,无影无踪。
“血融了!是崔盛景儿子!”崔家一位长老见状立即叫出声道,崔兰叶那滴精血融入正是崔盛景灵牌。
“怎会如此!”
崔二爷见状顿时失声叫道,脸上神色骤然一白,再也没有先前盛气凌人,神思恍惚,失魂落魄。
怎么会这样!?他分明打探清楚了,崔兰叶……崔兰叶绝不会是当年那个婴儿,那分明是个死婴,生下来便没气了,这人死了难道还能复生不成!?
他满脸不甘,目光死死瞪着前方崔盛景灵牌。
“够了!”
崔家长老见状,出声指着崔二爷怒骂道:“是你与我们说崔兰叶不是崔家子,才煽动我们前来质问崔大媳妇,你骗了我们!如今证据确凿,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糊涂啊!”另一崔家长老叹气道,“糊涂啊。”
事情一波三折,跌宕起伏,至如今倒是崔二爷在撒谎夺权,欺上瞒下,空口白牙污蔑孤儿寡嫂。
诸位宾客见状面面相觑,无一人说话。崔家这趟水……看着深,他们轻易不敢蹚。
还是东皇宫那位来使,轻飘飘说了句,“吾早说过,吾帝尊清白着呢!”
这话惹得旁阮明颜侧目,看了他眼,琢磨着他这话难道是在隐喻东华帝尊那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千年老家伙还是个清清白白处儿?
你这么吊,内涵你家帝尊,你家帝尊知道吗?
崔二爷在一时失魂落魄之后,立马振作了起来,他满脸羞愧对着崔夫人,认罪道:“是我鬼迷心窍,心结难解,才会做出如此混账事情!”
“但是我一心是为大哥着想,是为了崔家!大嫂你能怪我,但是却不能误会我!我绝无私心。”崔二爷为自己辩解道,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崔夫人目光深深看了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