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干瘪,月光下还能看见皱了的花瓣。
沈知岁觉得秦珩西装革履抱着这样一束玫瑰有些好笑:“先生,你怎么会买这个?”
她没从秦珩手上接过花束,只是挑眉看着男人。
秦珩不知所措,甚至有点委屈。
买下之后他就后悔了,抱着这样一束玫瑰在江边逛着实在是不太妥当。
他撇了撇嘴,又低下头,动作很慢却很轻柔将玫瑰皱了的花瓣抚平。
“我以为你会喜欢的。”秦珩低声说。
秦珩一直以为自己在感情上是游刃有余的,直到意识到自己可能喜欢上沈知岁,秦珩才开始慌乱。
他不懂怎么去讨女孩子欢心。
秦珩感觉自己好像一个笨拙小孩,一点点去试探沈知岁的心思。
往日最看不上的患得患失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自从上学之后,秦珩已经很少有过这样迷茫的时候了,他向来都是运筹帷幄的。
沈知岁不喜欢工人改动舞蹈房,所以他就让工人改回原样,虽然当时已经拆了一半,
秦珩知道沈知岁想要首席的位置,所以他就让人找了钟艳梅,又追加了投资。
迷蒙夜色下,男人一双茶色眼瞳隐于月色之下,委屈尽显。
沈知岁望着秦珩,唇角的揶揄渐渐淡去。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相信了秦珩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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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岁原本是打算第二天过去医院的。
害怕第二天早上来不及,她还特意提前一晚上做好了蛋糕放进冷藏室,想着明天一早带去医院。
结果晚上秦珩闹得太过,沈知岁第二天起床时已然迟了。
窗外天空大亮,原先订好的闹钟不知道何时被自己关上,沈知岁揉着眼角从床上坐起。
床边的另一侧早就没了温度,只有凌乱的床单昭示着昨晚的慌乱。
沈知岁眸光有片刻的呆滞。
好像每一次她和秦珩之间的温/存都像是落日涨潮一般,热情奔放的潮水肆无忌惮撞击在礁石之上,汹涌澎湃。
然而退潮之后,一切又重新归于平静。
像是倦鸟归巢,只有被遗弃的贝壳孤零零地遗留在海滩上。
昨晚江边的恻隐顿时又消失殆尽,沈知岁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可笑的人。
性和冲动才是更适合秦珩。
手机突然振动了下,顺便将沈知岁的思绪也拉回。
时间已经不早,沈知岁很快收敛了情绪,揉着腰趿拉着鞋子刚准备下床时,腿一软差点跪在地毯上。
她在心里骂了秦珩上千遍,直到在餐桌看见秦珩时,沈知岁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
不过她没多话,秦珩不喜欢有人吃东西时说话,所以沈知岁只是很安静地走了过去,在秦珩对面坐下。
早餐的蓝莓松饼烤得好像有些焦,沈知岁在碰了第一口之后,就没再动过了。
旁边的管家好像想说什么,然而秦珩一个眼神过去,对方又将话咽下了,只是盯着沈知岁欲言又止。
“……松饼不好吃吗?”
难得的,沈知岁在餐桌上听见了秦珩的声音。
她怔了下,随即又点了点头,如实道:“好像有点烤焦了。”
秦珩嗯了一声,低下眼睑,好像不是很高兴。
沈知岁还很好心地将草莓西多士推了过去:“不过这个很好吃,你可以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沈知岁感觉秦珩听到这句话之后,目光更黯然了。
不过她没多想,用完早餐后,就匆匆让司机送了自己去医院。
身后,管家看着沈知岁只用了一口的松饼,又回头看了眼垃圾桶里边松饼的难兄难弟们,轻轻叹了一声。
先生应该告诉沈小姐那是他早上五点多起来做的。
然而秦珩只是轻轻将碗筷往前一推,对上管家欲言又止的眼神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