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手指有一搭没一搭轻敲着床沿,听着方雪在对面的抱怨。
左右不过是父亲的事。
父母貌合神离的婚姻状态在圈子里人尽皆知,然而为了面子好看,大过年夫妻总会聚一处,双双回老宅祭祖。
秦珩懒得应付陪他们演戏,寻了个出差借口躲了出来。
结果今年秦父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带了外面的女人回去祭祖,差点将方雪气出病。
“妈,”秦珩听得不耐烦,手指揉着额角,声音蕴着倦怠之色,“我前几天出车祸了。”
对面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
秦珩眼角勾起一抹讥诮,又道:“现在还在医院。”
南城高速连环追尾早就报道出来,方雪每晚都会准时收看新闻联播,不可能不知道,诚然方雪根本没放在心上。
方雪果然愣了愣,又问了句伤到哪里了,得知秦珩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后,说了句下次注意一点,喝了酒别开车。
后又继续讲丈夫的事。
秦珩怀疑方雪没在听他说话,他根本没提酒驾两个字。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可笑,甚至有点可悲。
外面还在下雨,淅淅沥沥的雨声和方雪的声音交织在一处。秦珩抬头看着窗外的昏暗天际,心情莫名的阴郁。
邓屿打电话过来的时候,秦珩才惊觉方雪已经掐断电话。
对方背景有点吵闹,秦珩是知道邓屿今天陪女朋友去逛庙会,也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有时间给自己打电话。
“老秦,你开一下视频,我给你看个好东西。”
“不了。”秦珩拒绝得利落。
邓屿在那边笑了半天,好像有点幸灾乐祸:“我刚才在庙会遇见小云雀了,她和......”
邓屿故弄玄虚:“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秦珩皱了皱眉,不信。
沈知岁刚才是听说自己想吃老街口的灌汤包才出门的。
邓屿在那边笑道:“你等等啊,我给你拍张照......嗳嗳嗳,怎么转过身去了,刚才还能看见正脸呢。”
邓屿在那边叫唤了半天,到头来也只能拍到一张沈知岁的侧脸照,身边的男人坐在轮椅上,秦珩只能看见男人瘦削的背影。
邓屿遗憾咂巴咂巴嘴:“可惜了可惜了,我还想给你看看正脸呢。”
“我跟你说,那个男的眼睛......”
话音未落秦珩已经掐断电话,重新拨通了沈知岁的电话。
可能是心情被方雪扰乱的缘故,秦珩连声音都冷了几分。
他双眉蕴着怒气:“......你在哪里?”
同样的嘈杂声从对面传了过来,秦珩的怒气更甚。
沈知岁果然在庙会。
沈知岁好像没听出秦珩的怒气,隔着手机秦珩都能听出沈知岁心情的雀跃。
她兴冲冲朝秦珩炫耀:“先生,我给你求了平安符!他们都说很灵的!”
她洋洋得意朝秦珩解释了一大堆,秦珩眉间的怒气慢慢退散了去,揉着眉心放软了声音。
“外面还下着雨,早点回来。”
沈知岁点头如捣蒜:“好啊好啊,不过先生你不是说想吃老街口的灌汤包吗,我快找到地方了!”
......
旁边的路母听见沈知岁的电话,难得戏谑道:“是给男朋友求的平安符吗?”
沈知岁“啊”了一声,又摇摇头,很坚决否认:“不是。”
她只想想求菩萨保佑秦珩眼睛别再受伤了,其他的沈知岁并不在乎。
路行远的老家在南城,他今天其实是和母亲一同出来的。医生建议了过敏治疗,然而路行远还是不习惯,没一会就想着回家了。
遇见沈知岁是偶然,他没想到异地他乡还能遇上。沈知岁和沈知安有点相像,路母一眼就认出来了。
听见沈知岁在找老街口的灌汤包,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