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目光一点点从沈知岁眉眼掠过。
也怪不得那么多人惦记着,女孩鸦羽睫毛微动,一双浅色杏眸水雾氤氲。
秦珩眼眸微眯。
“先,先生。”沈知岁往后躲着人,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齿间溢出,强撑着将话讲完,“我,我的脚受伤了......”
最后几个字几乎消失在唇齿之间,她话音未落秦珩已经覆身下去,堵住了她后面所有的言语。
秦珩好像没听清沈知岁的话,还以为她怕疼,只含糊说了一句。
“那我轻点。”
......
沈知岁严重怀疑秦珩说的是反话,不知道为什么秦珩今晚特别狠。也还好他后来没压着自己的伤处,沈知岁才得以松了口气。
虽然最后她还是昏睡过去的,昏迷之前,沈知岁只记得秦珩凑近她耳边,声音沙哑。
他说:“岁岁,以后你只能跳给我一个人看。”
沈知岁没有回答。
她觉得秦珩想得有点远,他们两个人有没有以后还不一定呢。
—
沈知岁是被疼醒的,彼时已经是半夜,房间的壁灯依旧是亮着的,暖黄光影下,男人呼吸绵长。
伤口大概是发炎了,沈知岁疼得厉害,轻手轻脚从床上下来,开了门往侧厅走去。
家里没有开水,沈知岁懒得折腾,就着冷水,胡乱咽了两片止疼片下去。
窗外月明星稀,清冷月光透过米白窗纱落了一地,沈知岁小心翼翼将伤腿搁在茶几上,腰部拿抱枕垫着。
她觉得练舞都没这么辛苦过。
腰窝还有男人留下的指印。
手机已经被轰炸了一圈,有同伴发过来慰问的信息,也有薛青提醒自己记得去医院的,还有一些群发的新年祝福,以及她晚上跳舞的视频。
【破茧与成蝶,是对命运的服从还是对命运的反抗?是屈服还是不甘?】
【一舞惊人,A大学生重新演绎经典曲目《破茧》】
......
各种标题层出不穷,看得沈知岁眼花缭乱,沈知岁有点怀疑学校买了头条。
不过更让她诧异的还是钟艳梅点赞了自己跳舞的那段视频。钟艳梅是舞蹈界的老前辈,能得到她认可实属不易。
沈知岁有点窃喜,她以前有个舞蹈老师是钟艳梅的粉丝,每次上完课都会给她讲钟艳梅的故事,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沈知岁突然有点后悔晚上走得急,没能来得及和钟艳梅合张照,否则还能和自己老师炫耀炫耀。
她往下拉了拉,意外看见路行远给自己发的微信。两人上次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路行远对自己不能到场的表示的歉意。
【路行远:你的脚还好吗?】
沈知岁愣了下,她惊诧于对方是怎么知晓的,手指一动疑问已经编辑了过去。
凌晨三点零五,原本以为对方早就入睡,却不想沈知岁这边刚发了出去,聊天框上已经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路行远打字很慢,界面上的提示来来回回变了好几回,路行远才发了消息过来。
【路行远:伤口处理了吗?】
闻言,沈知岁下意识往自己脚趾头望了一眼,又倏然收回目光,面不改色回了句已经处理好了。
她不是很想看那个狰狞可怖的伤口,沈知岁试着转移话题。
【沈知岁:这么晚路先生还没休息吗?】
【路行远:嗯。】
路行远没再发文字过来,而是发了一段小视频。
大概还在医院,床头只有一盏小小的小夜灯,光影并不是很明亮。
随之入境还有男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灯光很暗,然而依旧可以看清男人手背白皙通透,隐约还能看见底下青紫色的血管。
男人手腕纤细,凸出的手腕骨上还有几道颜料的痕迹,大概是画画沾上的。
镜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