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一步被秦珩从扶手盒拿走。
刚好前面堵车,秦珩垂首解了锁屏,一目十行都是沈知岁发过来的信息。
见秦珩一脸的凝重,蒋桐试探道:“是......工作上的事吗?”
秦珩陡然一怔,别过脸见蒋桐直直盯着自己,他收了手机摁灭屏幕,轻描淡写回了没事。
蒋桐识趣不再说话。
然而秦珩的双眉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
沈知岁还在等自己,自己没过去她是不是会伤心。
也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那样傻乎乎在礼堂等上大半夜。
秦珩有点懊恼,他想给沈知岁回一条信息说自己有事去不了了,然而手指触到键盘时却什么也打不出来,手机又被他重新放下。
也还好前方路况不是很好,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蒋桐并没有注意到秦珩的异样,只当他工作遇到难题。
手机来来回回被秦珩丢了好几次,最后也只化成一声长叹。
—
秦珩一直没有回复自己的微信,沈知岁也不着急,收了手机后注意力全被电视台过来采访的工作人员吸引了去。
摄像机开着,还是话剧社的人,是沈知岁之前看到的《雷雨》。采访安排在化妆间,沈知岁目光在里头逡巡了一圈,最后又默默退了出去。
手心紧捏在一处,沈知岁眸色掠过黯然,也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在看电视,还是就在现场看着。
她轻轻呼出一口气,有点心不在焉,以至于回去休息室的时候,整个人还是神游天外的状态。
有人抱着箱子对面过道走了出来,箱子几乎将后面的人脸挡住,沈知岁没留意,直直往前走。
直到过道传来一声巨响,有尖锐短促声在耳边轰然炸开,沈知岁才回了神。
箱子不慎从抱着的人手边滑落,箱子直直砸向沈知岁脚尖,沈知岁只觉得一阵麻木,下一刻,痛觉神经开始复苏,几乎传遍了整个身子。
“——岁岁!”
刚好有人推门从休息室出来,一眼就看见扶着墙站着的沈知岁。沈知岁脸色白了好几瞬,咬着牙半点声音也发不出。
负责运送箱子的人不住道歉,箱子会掉落是他的疏忽。
沈知岁摆摆手让对方别放在心上,会被砸到也是她自己不留神,继而又被搀扶着回了休息室。
脚趾头已经开始红肿有了淤青,鞋子脱下瞬间,沈知岁倒吸了一口气——
半片指甲盖都快脱落了。
......
薛青还不知道这边的情况,刚从幕前过来,忍不住和好友分享喜悦,捂嘴尖叫将门推开。
“你们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吗!是钟艳梅老师!我们学校居然请到了钟老过来!!!天哪,我上次看见钟老还是在春晚......”
薛青的惊呼声最后是在休息室的沉寂中堙灭,看见化妆镜前疼得直不起腰的沈知岁时,她眼底的喜悦全然化为惊恐。
运送箱子的人贪近路才会从这边经过,薛青想要找人理论时,却被沈知岁拉住了。
“学姐,他也不是有意的。”沈知岁气息不稳,她咬唇,“我背包有创可贴,你帮我拿一下。”
薛青忍不住呵斥:“你都这样还跳什么?!!”
整个房间的视线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沈知岁白着脸努力挤出一点笑,故作玩笑:“那可不行,我都练这么久了,不上台太可惜了。”
她希望阿辞能看见自己。
何况还是团体演出,她不能连累到别人。
—
沈知岁最终还是上了台。
舞台上。
暗红色丝绒幕布缓缓被拉开,女孩娇小的身子半跪在舞台中央,长长头发盘了起来,白皙细腻的脖颈裸.露在空气中,交叉绑带设计刚好可以看见后背若隐若现的蝴蝶骨。
女孩伏跪在舞台上,如同蚕卧在茧之中,就连表情也如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