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几个小时,沈知岁下了课就往礼堂赶了过去。
元旦还有跨年晚会,舞台上还有人在排练,是一个话剧。
沈知岁找了位置坐下,手上的视频已经循环了一整天,虽然对表演的动作熟记于心,沈知岁还是担心出错。
平安夜的安排早就被她写进了备忘录,沈知岁手指在屏幕上掠过,她戴着耳机,耳边依旧是《破茧》的伴奏。
【沈知岁:先生,你下班了吗?】
秦珩是五点左右下班的,现在已经接近四点半左右。
舞台上的背景音乐传来,沈知岁抬头望了一眼,认出那是《雷雨》的报幕,还没来得及看仔细手机已经有了新信息过来。
【秦珩:快了。】
沈知岁抿唇一笑,将自己的位置分享到对方微信上,屏幕熄灭时唇角还是上扬着。
秦珩大概还在忙,回了那两个字之后就没了下文。
沈知岁没放在心上,重新切换到视频那边,又开始复习舞蹈的动作,脚尖下意识打起了节拍。
舞台上的演出和她好像是两个世界。
冬日的白昼总是短暂的,话剧的演员收工时,天色已经将近深黑。
没了舞台音响干扰,整个礼堂瞬间安静了不少。沈知岁摘下一只耳机线,和秦珩的聊天记录依旧停留在她发的那个位置上。
沈知岁狐疑皱眉,打了电话过去,对话刚接通瞬间,又立刻被人挂断了,沈知岁只来得及听见对面一个洪亮的男声,似乎是在斥责秦珩的不厚道。
沈知岁听出那是秦珩好友的声音。
她还想拨过去,目光一低却发现手机电量不足,提前进入低电量的模式,电量仅剩20%。
礼堂除了她空无一人,大概是到了饭点的时间,后勤处的老师也不在。
礼堂的大门还敞开着,有冷风从风口灌入,沈知岁缩着肩膀瑟缩了下,重新换了个位置坐下。
身上没有充电宝,沈知岁不敢再乱动手机,老老实实从书包拿出练习册,借着舞台上残留光影,开始做线代作业。
......
和礼堂的寂寥静默不同,秦珩那边光影明亮,秦珩还没下班就被邓屿拉了过来。邓屿正趴在大理石桌板上撒酒疯,拉着秦珩的袖子不肯放人。
沈知岁电话过来的时候,秦珩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手机就已经被邓屿抢了过去,丢入酒杯中,咕噜咕噜随着气泡往下沉。
“能有什么事啊!”
邓屿打着酒嗝,目光迷离,大手用力在秦珩肩膀上一拍,“她又不是傻子,等不到你自然会走的,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
秦珩无奈摇头,却没有反对邓屿的话。
酒杯碰撞,推杯换盏又开始新一轮的酒局。
......
话剧社的人只留下前边舞台的一盏灯光,灯光忽明忽暗,连着人的身影也不亮堂。
沈知岁托着腮看着头顶的灯光一亮一暗,抬起的睫毛渐渐往下垂,视线下意识在手机上方逗留。
剩余电量10%。
手机电量即将告罄,沈知岁捏了捏手心,忍不住又拨了电话过去,依旧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整个礼堂安安静静的,手机里头传来的机械女声格外清晰,沈知岁目光平静,重新切换到微信界面,迅速编辑了几条消息过去。
剩余电量1%的时候,沈知岁终于起身,将钥匙还了回去。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
—
大概是都在外面过节的缘故,整个校园比往日安静了不少。
沈知岁抱着书包上了公车,和学校的静默相反,外边的城市灯光如昼。这个点的公车上的人也不少,摩肩接踵之际,有人踩到了沈知岁的后脚跟。
沈知岁低头看了一眼,又重新抬起头。
人声在耳边嘈杂响起,沈知岁安安静静站在角落,仰头望着窗外。车子从江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