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然他们再次回国,那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后的事情了,原本他们计划五天的行程,最多不超过七天,结果这一折腾,就耽误了大半个月,从岛上离开后,奶奶就病了,本来女儿的死就让奶奶心里郁结难舒,现在这几十年的闺中密友又以这样的方式惨烈离世,这积压在心里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了出来,老人自然难以承受。
不过温然觉得,能把那些情绪都发出来倒也是好事,真积攒不发,等发的时候怕是会要命。
上岸后,祁云敬就忙成了超人,国内的事情要处理,国外的事情也要处理,他甚至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国内的律师团队和助理团过来接手姨奶奶的遗嘱。这海外祁家自然不同意,但他们不同意也没办法,这遗嘱是书面加视频模式早就定好的,法律上可不讲这祁家的产业是谁打下的江山,身为儿女的是否应该有份,人活着的时候立下的遗嘱,哪怕一分钱都不给所谓的儿女,那也是人家的自由,尤其是在这个所谓的人权自由的国度,想要走舆论渠道都不容易。
而海外祁家的人也不是被动原地挨打的,虽然遗产全都给了别人,真金白银那些不动产暂时没办法要回来,可公司里面的事情就有很多操作余地了。
却没想到,祁云敬对这个祁家的公司根本没有半点想法,他让人整理了姨奶奶留给温然的那些不动产,又接手了姨奶奶早就处理好的基金,然后直接将手中剩余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进行售卖,而卖给的股东,也都是姨奶奶留下的名单,这些人是姨奶奶早就选定好的,跟祁家没有半点关系,股份到了他们那些人手里,用不了多久,这公司就会改名换姓,所有的祁家人连半点立足的余地都不会有。
这中间祁云敬甚至跟那几个股东谈成了几个跨国项目,还拿到了一条港口海岸线,可谓是金蛋有了,下金蛋的鸡也给抱回家了,当真是赚的盆满钵满的。
关于祁家遗产的事情闹了很长一段时间,外界各种传闻都有,所以奶奶的身体稍微好一点后,祁云敬将温然和奶奶一起送回了国,回到国内总归安全一
些,毕竟是他们的地盘,而他自己继续留在国外处理事情。
没想到他跟那个严青当真是有缘,去的时候同一班飞机,回的时候又是一起。
严青也没想到竟然还会遇到温然,比起第一次相遇时在自卑心态下衍生出的虚荣膨胀,再次见到温然,严青不说再见如朋友吧,至少心态稳了不少,还礼貌的上前打了个招呼:“那天你们走了之后,我听到他们说不会轻易放过你们,原本还有点担心,现在见到你们顺利回国,看来应该没什么事了。”
温然笑了笑:“你怎么也这么快走?不跟你男朋友多相处一会儿?”
严青自嘲一笑:“我把他当男朋友,人家可未必这么想,而且现在他们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闲情逸致谈情说爱的。”
严青说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见自己身后好像没什么特别的人,有点好奇道:“我身后是有什么吗?”他注意到温然的视线,至少是两次仿佛不经意的往他身后看去,但每次眼神都是有落点的,就像在看谁一样。
温然笑着道:“你衣领没翻好,我有强迫症。”
严青伸手一摸,衣领果然有点内卷了,于是连忙重新整理,见到温然好像也不是他以为的那么难以亲近的样子,加上两人也算是共同经历了一次难得的遭遇,严青颇有些唏嘘感慨道:“要如果那天晚上,我没有突然觉得不安,那种想要逃离古堡的执念强到心慌的快要不能呼吸了,也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机会站在这里。”
温然道:“命不该绝,或许能有后福。”
严青笑了笑:“承你吉言。”
至于后福,他是不怎么指望了,真要有福,也不至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还能帮助自己事业的人,结果被人当情人了不说,他自己还凉了,也许他天生就注定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