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当是自己的丫鬟,心头一急,便说了一句,“杵在那里干甚,还不快进来帮我一把。”
谁知进来的就是宁庭安。
李妤云的那一声尖叫声,整个宁府都听到了,事后两人坐到宁夫人跟前,李妤云的眼圈都是红的,倒也没哭,多半可能是被宁庭安给气红的。
宁庭安立在那就似个傻子,完全不知回避,还是李妤云将手里湿漉漉的帕子丢在了他脸上,宁庭安才突地转身,先是头碰在了那门板上,才知道将帕子取下来,到了门前,差点就被门槛给绊住,接着便是‘嘭’地一声,关上了外屋的门。
李妤云收拾好出来的时候,宁庭安还立在那门外。
她还没有开口,宁庭安倒是先说了一句,“这种时候,你怎如此粗心,不将门关上。”
李妤云气得语结。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饭桌上,宁夫人才开口问了声,“怎么回事。”李妤云就咬着唇瓣袖口往那眼角擦了擦,突地说道,“他偷看我沐浴。”
宁庭安惊恐地看着她,“姑娘怎可含血喷人。”李妤云眨了眨眼里挤出来的泪水,“难道你没看到吗?”
宁庭安:“.......”姑娘要这么冤枉他,他无话可说。
一顿饭尴尬地用完,宁夫人就将宁庭安叫了进去,“人都来了府上,早晚都是你的,你要是着急,你就早些给江陵李家那头下聘,早些将人接进来。”
宁庭安无奈地说,“是误会。”
宁夫人将李姑娘那话又重新问了一遍,“难道你没看见?”
宁庭安一个字都反驳不了,想他一个大男人,算计了一辈子,也清醒了一辈子,却还是头一回栽倒了一个姑娘手里。
宁夫人见他说不出话,叹了一声便又说道,“既然你都看了人姑娘的身子,就赶紧将这门亲事给办了,不然传回去,人家姑娘怎么做人,我如何同李家老夫人交代?那李姑娘我宁家能娶到,是你的福分,李家世代都是书香门第,能瞧上咱们,还千里迢迢的过来,我宁家得知道好歹。”
宁庭安点了点头,说道,“都由母亲做主。”
宁庭安同意了,却没想到第二日李妤云会来同宁夫人辞行,“这段日子我和祖母没少叨扰宁夫人,若是有机会,宁夫人也来江陵瞧瞧,祖母说宁副将在世时,咱们两家也是经常来往,往后咱可别断了联系,我和祖母呆的日子也不短了,也算是将芙蓉城瞧了个遍,今日过来我便是来同宁夫人辞行,先去沈家接上祖母,明后日就启程回江陵了。”
宁夫人心头一惊,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一着急,都结巴上了,“这,这住的好好的,怎么就要走了,你同我说,是不是庭安又欺负你了?”
李妤云忙地摇头,说道,“宁夫人可千万别这么说,宁公子好着呢,只是这回出来离家太久,怕屋里的人挂记,下回,下回宁夫人有空,就让宁公子带着夫人来江陵做客,江陵还有个太子妃不是吗。”
这一番话听着没什,可宁夫人是个明白人,也听明白了。
人家姑娘这是放弃了。
宁夫人心头一着急,突地就生了悲,好好的一个儿媳妇,本该是她宁家的福分,怎么就.......“待明儿再走也不迟,明日我让庭安送你去沈家。”宁夫人不好相劝,只能尽量地拖延时间缓一缓,李妤云却是去意已决,“宁夫人不用操心,宁公子在王府当差,公务繁忙,沈家就几步路,我自己能行......”
两人正说着话,外头的一位丫鬟进来,今日宁夫人屋里的一位丫鬟告了假,临时调了一个新人过来伺候,一时不知宁夫人的避讳,只听说今日宁夫人起来头晕,大抵也是想争个表现,便想起了家里的土法子,自己熬了一碗红糖水端了进来,李妤云正要起身腾出地儿,目光一扫,就见宁夫人突地脸色苍白,急喘了起来,“端,端出去......”
宁夫人见不得这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