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被气得脸发紫,但他又打不过林酒儿,只能重新坐到沙发上捂着胸口大喘气,嘴唇哆嗦,不知道怎么反驳她,只重复一句话。
“我的房子是不可能给你的,你想都别想。”
林酒儿十分无情的回一句:“你说的不算,得听法律怎么判。”说完看看时间,差不多要去上课,她喜欢提前做准备,很不喜欢迟到。
林酒儿走后,睡得迷迷糊糊的张海蕊才醒过来,她昨天睡得晚,本来睡得好好的,总感觉外面有点吵闹,这会儿打开门一看,发现父亲坐在沙发上一脸愤怒,嘴里还念念有词。
张海蕊迟钝地站在门口打个哈欠说:“爸,你怎么了?”
张超不看女儿,而是双手用力的搓搓脸颊,仿佛这样就可以清醒一点,片刻后他才说出一句,“你妈想把这个家搞散。”他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问题,想来想去面对忽然改变的林酒儿,认定是她的错。
张海蕊语气迟疑地说:“没有吧,爸,你别这么说,你们今天又吵架了?”
张超说:“什么没有,你看看你妈现在有做过家务吗,饭也不做,孩子也不照顾,你哥和你嫂子打算要二胎,她倒好,说不带,谁生谁带,态度强硬的很。”仿佛当奶奶的不带孩子是个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张海蕊忍不住说:“妈把巧巧带到上幼儿园,好不容易清闲了,忽然要生二胎,她不想带也很正常吧,我妈年龄也大了,她也需要休息。”小时候帮不了妈妈,现在张海蕊能为妈妈说几句话还是会说的。
张超冷冷地说:“你懂个屁,家里再怎么困难也得克服,二胎必须生,不行就让你嫂子辞职在家带孩子。”
张海蕊想到嫂子也不是特别柔弱的性子,耸耸肩说:“那得问问我嫂子愿不愿意吧。”
“什么愿不愿意,现在的女人都怎么了,老祖宗传下来的传统,女人就是应该在家带孩子,现在你妈不愿意带,你嫂子还不愿意辞职带孩子,那我们张家是准备断代吗?”言语中透露出没孙子是不行的。
张海蕊说:“那二胎也是个女孩呢?”
张超说:“一直生到有儿子为止。”
张海蕊小声地说:“时代不一样了,而且生那么多未必养得起啊,现在的小孩多金贵你也不是不知道。”说完在心里叹口气,她知道自己说服不了父亲,也不想费那个口舌,转身去洗手间洗漱。
张超稍微平复心情后气呼呼的下楼,去常去的象棋社和朋友们喝茶聊天。
张海蕊一个人在家里弄点吃的,默默把屋里都收拾干净,她平时也没空收拾,周末有空就会主动干活,一是分担母亲的家务压力,二是在家住着,什么活不干也挺不安的,其实张超不在家,她还觉得自在不少。
张超来到象棋社后,并没有下棋,站在旁边看一会儿后才和几个老友去隔壁吃饭喝酒,这事儿毕竟是家丑,张超也不愿意跟他们说林酒儿去给别人当保姆,只能闷头喝酒发泄。
张超的两个老友,一个是十几年的老同事,一起退休,又住附近,时不时的聚聚,打打牌什么的,另外一个是从前的邻居,一直玩的不错,此时三人坐在小酒馆里,边吃边聊天。
他们看张超这一杯又一杯的喝酒,以为是操心女儿的婚事,其中一个思索片刻说:“海蕊最近相亲了没,有没有遇到合适的。”
听到朋友提女儿的事儿,张超放下酒杯说:“没有,之前她妈还催着她结婚,给她安排相亲,现在她妈也不管她了,天天不是上班就是躲在自己屋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说媒的事儿他不擅长,一直都是妻子在操心,如今妻子当甩手掌柜,他没有人脉,虽然着急,但也只能干着急女儿的婚事,再拖下去真是个老姑娘,会被人笑话的。
朋友1语气犹豫地说:“我前段时间听我表姐说她那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