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骤然一跳,徐瑶月禁不住身子一颤,差点惊呼出声!
然而声音涌到嗓子眼,仿佛被无形的屏障阻住,没有泄出一丝一毫。
她僵立在原地,身子几乎绷成了石块,一动也不敢动。
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数道念头涌现在脑海——他为何抓住她?他想做什么?有什么事是不能叫住她,非要捉住她手腕,来留下她的?
咚咚咚,心跳声急又快,仿佛就响在耳边。
然而身后的人始终未言语。
只有手腕处,传来被握住的力道。
徐瑶月轻轻挣了挣,没有挣开。
一瞬间,心头如蔓延开了火势,顷刻之间燎原。她顿时口干舌燥,眼前发花,心跳快得几乎呼吸不上来。
“姐夫?”她颤着声音,轻轻唤道。
握住她的力道猛然一紧,徐瑶月的心也高高提起,然而下一刻,男人的手却收了回去,又让她心头陡然一空。
“出去吧。”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含着掩不住的疲惫。
徐瑶月怔怔的,两手绞在一起,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说。
停了片刻,没有等到男人更多的动作,她微微失神地迈开步子,往外走去。心神不稳,连茶杯都忘了放下,竟是带出了听雪堂。
“切!”
还以为会发生什么,屏息等了半晌,就等来了这个,灰灰满是不屑地发出一声。
韶音轻轻地笑。
“你笑什么?”灰灰不服气地道,“这可不算发乎情、止乎礼了!他抓她的手了!主动抓的!他没必要抓的,但是他抓了!”
跟那些她站不稳、他扶一把,她烫了手、他情急之下握住,他伤口疼痛、她情急之下捉住他的袖子等等情况不同!
这会儿没有“非故意”的因素!
他是故意的!
“那又怎么样?”韶音冷酷地说,“人家最后不是悬崖勒马,及时克制住了吗?你还想怎样?做人不要太苛刻,要宽容一些!”
灰灰差点就“yue”了。
太恶心了。
“你跟我说什么反话?我跟你站一边的啊!”它气急败坏地道。
韶音见它恼了,顿时不再逗它,说道:“我错了,我这不是太生气了吗?他们滑不溜手,叫人抓不住把柄。一怀疑他们,就是我心胸狭窄,心眼龌龊,才会看谁都不对劲。”
灰灰才不上当,冷笑一声道:“你还怕人说?”
那必然是不怕的。
只不过,他们如此清清白白,谨守名声,韶音反而不想来硬的。
不就是恶心人吗?跟谁不会似的。
“你傲娇的时候很帅哦!”她笑着道。
灰灰毫无提防,忽然被调戏了,一下子跳脚起来:“女人!别把对付别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我是系统!跟你不是一个物种!你对付我是没用的!”
哼,别以为这样,它就会给她钱花。
灰灰对大魔王的提防和戒备是最高级别的,她一点点的反常都会被它列入警戒,此时毫不犹豫地将刚才那段记录删掉,放入回收站。
犹豫了下,它没有粉碎。
不能随随便便粉碎记录,否则又要糊里糊涂地吃亏。
韶音没有关注它,见它不生气了,就准备起了下一步。
她该好转起来了。
这日清晨,涵儿照旧早早来到母亲房里,站在床前,踮起脚尖往床上看去。
这一打量,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只觉得母亲的气色似乎好转了一些?
因着这个发现,他惊喜得不得了,又紧张又忐忑,简直不知怎么是好。不自觉地抠着小手,原地踱步两圈,便噔噔噔跑出去了:“来人!来人!”
他要叫其他人也看看!
“夫人醒了?”丫鬟们进了房间后,却见床上的人睁着眼睛,立刻惊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