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手里没钱,寸步难行。
此事重提,赵淮叶的胃口是一点也没有了。放下筷子,忍了忍,才将阴暗的情绪压下去,声音平缓地问道:“你要银钱做什么?”
“他们因为我而死。你杀他们,是觉着他们渎职。但对我来说,他们是我的恩人。”韶音一边吃着菜肴,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知恩不报,猪狗不如。”
赵淮叶:“……”
他心头有些不舒服,总觉得她这话另有所指。
再看桌上的丰盛饭菜,已经不仅仅是没胃口了,还有些反胃。
“我知道了。”他忍耐着怒气说道。
是他太冲动了。他完全可以先将那些人收押,稍后再处置。而不是发现阿晓消失的一瞬间,就地将他们斩杀。
如今事情演变至此,都是他冲动的结果。这一刻,赵淮叶深深吸取了教训。
以后再因为她处置人,绝不能让她知晓。
这样想着,他面上和缓了一些,看着她道:“我会再添些银两,一家三百两,好好安置他们的家人。”
说到这里,他口吻已经有些可怜了:“阿晓,我为了你,什么都能做。你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
“阿晓,原谅我吧?”
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
池初晓如果不是中毒失忆,被他哄骗着生了孩子,结局如何还另说。
“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韶音说道,头也不抬,神色淡淡。
赵淮叶心里一堵。
不是她先提起的吗?
但她不说原谅,就是不肯原谅他了。
赵淮叶很是心烦,心烦得不得了,他不想看着她淡淡的神色,不想听她用淡然平静的口吻说话。他想让她亲近他,像之前那样冲他笑得甜甜的、暖暖的,偎着他撒娇。
当晚,赵淮叶沉着脸褪去衣衫,目光沉沉。
他打定主意将她按在身下,深入交流一番,等她出了汗,撑不住了,哭着求饶,那些隔阂就会消失了。
但他刚上床,就被韶音一脚踹下去了。
“今晚你睡地上。”
赵淮叶顿时瞪大眼睛,脸上怒气升腾,大手一撩帐幔,抬腿就要重新上床。
他已经不肯再忍了。
这倒不是韶音缺乏女主光环了。事实上,赵淮叶对池初晓就是这样的。
当初池初晓要走,他不放人,将人囚禁起来。白天强迫她一起吃饭,晚上强迫她侍寝,强行将日子过成“她还爱我”的样子。
但池初晓心里是有他的,虽然对他失望了,但爱情不是那么容易就消退的,因此对他从来下不去狠手。
韶音就不一样了,哪疼往哪踹,哪狠往哪挠。
一转眼,赵淮叶被挠了个满脸开花!
“你疯了!住手!”赵淮叶狼狈地叫道。
他不敢对她动手,担心自己力道大一些,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因此,只敢制住她的手,躲开她尖锐的指甲。
但是,躲得开手,躲不开脚,膝盖上、裆间,频频遭受重创。
“混蛋!赵淮叶,你混蛋!”韶音一边打他,一边骂他,“想让我住手,你做梦!你惹了我,还想我忍你吗?”
“有种你就放我走!”
“我若是嫁个普通男人,他绝不敢还手,定是跪着任我打!”
“让你睡个地面都不愿意!”
“好意思说你爱我!”
“把我当阿猫阿狗,你趁早认了!”
“别一边说爱我,一边肆意玩弄我,恶心!”
赵淮叶心头钝钝地痛,由着她发疯,往他身上挠了一道一道,踹了一脚一脚。
“你怎么能如此误会我!”
“怎么能如此曲解我对你的心意!”
他痛极了,眼眶都红了,双手双脚锁住她,将她的脸颊按在自己胸口上:“你听!你听到了吗!这是为你而跳动的心!它在流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