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
昨天是谢颂将她叫到玉兰馆的,但中途不知是怎么了,她竟然喝醉了,再次醒来后,身边除去吴克以外,便只剩下了那个名叫周恒的秘书,难道谢颂给她下了药?
想到这种可能,闻歆气得两眼发黑,好险没昏厥过去。
“爸爸,您听我解释,我是被谢颂下药了。存有瑕疵的视频,都不能当作庭审时的证据,您宁愿相信这种东西,也不愿相信自己的女儿吗?”她含泪控诉。
闻青在政坛浸淫了几十年,一眼便看穿了闻歆的伎俩,忍不住讥讽,“就算被下了药,那付光军是谁?付晓又是谁?”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闻歆扯着嗓子尖叫。
尖锐的声音几乎能刺穿耳膜,吴宁容脸色忽青忽白,她用力拧了下虎口,疼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付晓出了车祸,摔在山坡底下,为什么付光军不救她?”
闻歆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吴宁容的问题。付光军本性自私,在看过dna鉴定报告后,对付晓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恨不得将她扔到外面自生自灭,哪里会关心她的死活?
但这话却不能说出口。
“够了,你本来就不是闻家的孩子,跟这个家彻底划清界限,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闻歆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吴宁容竟会心狠到这种地步,她冲上前,两手按在母亲肩膀上,还没等开口,就被保镖架住了胳膊,直接扔了出去。
闻召将房门关严,道:“冤有头债有主,侄女的死跟闻歆无关,却和付光军脱不了关系,总要让他付出代价才公平。”
闻召并不打算处理闻歆,毕竟谢颂也盯上了她,有谢氏总裁出手,她的下场必定会极其凄惨。
吴宁容红着眼颔首,亲生女儿的死讯让她大受打击,对闻歆的感情霎时间消失无踪,甚至还生出了浓浓愤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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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歆被赶出家门,最先想到的人就是吴克,她神情恍惚地前往吴家,还没等进门,就被管家拦住了。
“吴叔,我想见表哥一面。”她边抽噎边道。
被称作吴叔的中年人早就得到了老板的吩咐,清楚闻歆不过是个冒牌货,并不是真正的闻家小姐,甚至她生父还害死了那名可怜的小姑娘。
“闻小姐,刚才老板交待过,不让您进去,同时也希望您能远离少爷,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在外人看来,却是实打实的表兄妹,若是再接触下去,对谁都不好。”
吴家的生意做的不小,但他们却不敢得罪闻青,因此在闻家家主放出话来后,吴父即刻做出了选择,给儿子灌下安眠药,搭乘私人飞机送到国外,短期内不会归国。
“舅舅舅妈好狠心啊,一切都是付光军的错,偏偏要怪在我头上,这算不算父债女偿?”
不论闻歆表现得多可怜,管家都不为所动。
见状,她暗暗骂了几句,转身离开了吴宅,开车往a大的方向赶去。
在外人看来,曾经的闻歆是天之娇女,年纪轻轻便获得了博士学位,又经常参与慈善活动,为患有“阴天乐”的儿童筹集善款,还管理着慈善基金会,帮助失学儿童等等。由于这些光环,她上过好几次央视的新闻,早就成为了a大学子心目中的女神。
顾纤很清楚,闻歆虚伪到了何种程度,她仔细翻看着周恒送来的资料,待看见一行小字时,突然愣了片刻。
察觉到小妻子的异样,身形高大的青年走到她身边,从背后环住柔细的腰肢,问:“怎么了?”
指尖点了点纸页,顾纤道:“闻歆读研时,曾经给贫困山区捐过款,但她名下的基金会管理层出了问题,采购了劣质的橡胶跑道,让不少孩子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这件事不止没被揭露出来,反倒成了她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工具。”
闻家的长辈秉性正直,却不代表闻歆如此,她从十五岁起便生活在恐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