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雁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眼神落在不远处的花团上, 好半天都没吭声。
凌雨颜却有些坐不住了, 这样的反应和她预料中的完全不同。在她看来,徐雁出身于京城徐家, 是名副其实的大小姐,她只有谢颂一个孩子,又怎会容许他跟一个未婚先孕的女人在一起?
藏在衣袖中的双手紧紧握拳,凌雨颜深吸一口气,不死心地道:“徐姨,纤纤是个好姑娘没错,但她已经怀孕了, 这些年来,阿颂很少接触女性, 跟她走得太近会不会不太妥当?”
徐雁最开始并不清楚凌雨颜的来意,但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要是再不懂的话, 与傻子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想让我分开他们?”
凌雨颜做梦都想成为谢颂的妻子, 但她很清楚那人究竟冷漠到了何种程度,如果没有徐雁帮忙, 自己的心愿恐怕永远都不会达成。
因此,她不敢将心思表现的太过明显,在脑海中斟酌着用词, 试探着开口:“阿颂跟纤纤很久都没见过面了, 自然谈不上分开, 不过总要提前将事情说明白,免得她胡思乱想。”
多年以来,阿颂一直对凌家姐妹多有照顾,那种上心的程度,让她这个做母亲的都觉得诧异。
碍于这份特殊,徐雁也对凌雨颜也多了几分好感,但要说真把她当作亲人看待,还不到那个程度。
毕竟纤纤之前救过自己的命,而此刻凌雨颜竟在从中挑拨,徐雁心里能舒服才是怪事。
“纤纤还怀着孕,并没有那个意思,你别多想。”女人的语气尤为冷淡。
凌雨颜端着骨瓷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下,她咬住下唇,正思索着该如何将这个话题绕过去,放在沙发上的电话便响了起来。
“徐姨,我出去找找安然,您先忙吧。”她站起身,作势要往外走。
徐雁点了点头,刚按下接听键,话筒里便传来一阵气急败坏的怒骂声:“徐雁,你怎么生出了这样一个六亲不认的畜生?竟然将晴美告到了法院,什么蓖.麻.毒.素,完全是谢颂自己编造的谎言!是不是你教唆他的?”
听到“蓖.麻.毒.素”四个字,徐雁秀美的面庞霎时间变得僵硬无比,她心底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但语调却依旧平稳冷静,冷笑道:
“谢朝阳,你快别忘自己脸上贴金了,咱们都离婚多少年了,我跟谢家早就划清了界限,又何必这么做?”
即使过了这么长时间,徐雁都不会忘记谢朝阳给儿子造成的伤害。
当时阿颂还那么小,就被那些女人毫不留情地虐打,若非她不想再让阿颂受伤,不顾徐家的反对直接提出离婚,谁都无法预料到会有怎样的结果。
“是你嫉妒晴美吧?嫉妒她跟我结了婚。”谢朝阳忍不住猜测。
“说真的,活了这么多年,你是我见过最不要脸的男人,要不是托生在了谢家,你什么都不是,娶了自己的秘书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实在想不通。”
正如徐雁所言,谢朝阳口中的晴美姓刘,原本是谢氏的秘书,后来讨到了上司的欢心,成功嫁进谢家,生下了小儿子谢思铭。
徐雁担心谢颂,也懒得再在谢朝阳身上浪费时间,她将电话挂断,又给谢颂拨了过去,过了许久,那边才接了起来。
“母亲,您找我?”
谢颂站在窗前,垂眸看着外界的车水马龙,修长指节扯了扯领带,俊美面庞上透着丝丝性感。
“刚才谢朝阳跟我说,你把刘晴美告了,是因为蓖.麻.毒.素?”
谢颂早就知道这件事瞒不过徐雁,此刻沉声解释:“刘晴美收买了新来的助理,在咖啡中投毒,幸亏纤纤及时发现不对,我才能逃过一劫。”
徐雁听得心惊胆颤,没想到刘晴美竟敢做出这样的事情,险些害了阿颂,若不是纤纤恰巧在他身边……
她定了定神,继续问:“阿颂,你跟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