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经过C大,顺路而已。”
顾纤仔细思索着,她身上除了息壤,也没有其他特别的地方,根本不值得谢氏财团的总裁耗费心思,估摸着谢先生只是为了遵守承诺而已。
越想顾纤越觉得有理,她上了车,将安全带系好,肌肤在日光映衬下更显白皙细腻,隐隐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
两人坐在狭小的车厢中,少女身上幽幽香气再次萦绕在谢颂鼻端,不同于上次闻到的桂花甜香,这次的香味更浅、更绵密,好似朦胧的薄纱,将他整个人给笼罩在内。
男人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踩下油门往主城区开。
一路上,顾纤看了不少有关星空的画作与照片,不断汲取灵感,用电脑记下要点,神情专注极了。
到C大校门口时,她笑着道谢,眉眼弯弯,眸光愈发皎洁明澈。
等那抹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谢颂才驱车离开。
顾纤快步往明德楼赶去,刚走到教室外面,就听见有人在背后叫她。
“顾同学,上次的文件你送给院长了吗?”
宋皎状似严肃,但要是细细观察的话,不难从她眼神里分辨出幸灾乐祸。在她看来,那位大人物脾气不好,贸贸然被人打扰,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说不定还会在校领导面前抱怨,这样一来,顾纤肯定没有好下场。
上周宋皎去邻市参加活动,并不在学校,因此也不知道事情的后续发展。
顾纤淡淡瞥她一眼,问:“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跟我说的是校长室,怎么突然又成了院长呢?”
她确实不想跟同学起争执,但对上宋皎这种欺软怕硬,又会耍小心思的人,若不让她长教训,恐怕以后都不会安分。
“是你记错了吧?我一直说的都是院长室。”宋皎没料到顾纤还敢争辩,以前这个女生性格内向,甚至说是懦弱也不为过,即使五官长得不错,是法学院的系花,喜欢她的人依旧寥寥无几。
用刘铭的话来说:顾纤漂亮是漂亮,却只是一束毫无灵气的假花,看着就觉得乏味。
但此时此刻,这束假花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不止变得鲜活,还长出扎手的尖刺。
顾纤笑了笑,她足有一米六五,比宋皎高出五公分,这会儿微低着头道:“宋同学,当时我录音了,还把音频放给了那位谢先生听。”
宋皎只是个普通的学生,哪能得罪得起手眼通天的企业家?她骨子里涌起一阵寒意,咬牙道:“你、你在撒谎!”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谢先生,他总不会骗人。”
顾纤耸了耸肩,余光扫见宋皎发青的脸色,心里总算舒坦了不少。
她走进阶梯教室,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堂外法史是大课,三个班级的学生一起上,足有一百多人,这里的空气也格外憋闷。
现如今,论坛上的帖子虽然删除了,但顾纤却在法学院刷了一波存在感,许多人看到她,都会在背地里小声嘀咕,说她不检点,却不敢像剧情里那样霸凌她。
教外法史的老师大概四十上下,头发是自然卷,戴着圆不溜丢的眼镜,看起来很和蔼。他手里拿着点名册,正好提问到了顾纤。
“这位同学,请你简要概述一下卢梭的法律思想?”
顾纤深知自己的不足,从昨晚就一直在预习今天的功课,当即便答道:“卢梭的《社会契约论》提出了天赋人权和主权在民的观点……”
“坐吧,你们要重视起这门课,好好听讲。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法史虽然不如部门法实用性强,但历史却是一切学科出发的起点。”
这堂课上了整整一个半小时,结束以后,顾纤直接去了图书馆,还碰到了一个熟人。
叶楠青看着继女红润的脸颊,心里不太舒服,菀菀在网上承受着黑粉的谩骂,她倒好,安安稳稳呆在学校,根本不在乎亲人需要承受多大的压力,还真是个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