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洗过澡从浴室出来,绕好线,将吹风机放进柜子里,这时,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嗡嗡震动。
她站直后,拿起手机,手指从屏幕上划过,接通郁忱的视频通话邀请。
明天是举办婚礼的日子,在此之前,温羡和郁忱已经分居了好几日,温羡住回温家老宅她从小睡到大的房间,郁忱则在虞桑晚夫妇的别墅中过着一家四口短暂相聚的时光。
温羡的房间是由褚听蓉一手布置的,和老宅的沉稳正经的古典风格格格不入。
欧式宫廷公主床,复古琉璃吊灯,白色的家具,浅粉色的壁纸,粉红色系的布置和床具,构建出属于每一个小女孩的公主梦。
在温羡年幼的时候,她很喜欢粉粉的房间,等大一点以后,性子越来越野,对这个色系这个布置非常嫌弃,不止一次提出要求更换房间。
但直到褚听蓉因病去世后,她再没表现出一丝不满之意,对这个房间格外珍惜,有的东西坏掉需要替换时,让人尽量买来一模一样的东西,尽量将房间维持成原先的样子。
温羡拿着手机,坐到床上,她抓了抓垂落下来的长发,和郁忱随口聊着,“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
郁忱那边镜头一阵乱晃,片刻,手机被搁置到什么地方,屏幕上的画面这才定格下来。
他坦诚道:“有一点失眠,你怎么也没睡?我吵醒你了吗?”
屏幕中,郁忱穿着白衬衣,扣子整齐排列,系到最上面那颗,浅色斜条纹领带工整的垂落在胸前,像是刚刚从外面归家,还没来得及休整放松。
郁忱身前是咖啡色的书桌,斜后方是未放满的书架,之前约会时在娃娃机里夹到的玩偶正在书籍旁边排排坐。
“没有吵到,我也没睡,刚刚洗完澡。”温羡说,这时她注意到郁忱周围的摆设和布置是她公寓的书房,问道,“你不是在爸妈那里住吗?怎么回去了?”
郁忱解释:“我回来拿个东西。”
“噢。”温羡,“你等会儿还回爸妈那吗?这么晚了,还那么远,开车不安全吧?”
郁忱:“不回去了,我今天住下。”
温羡:“好。”
她现在的坐姿有些不舒服,探着身子把床头的抱枕拿了过来,抱在怀中,继续和郁忱视频。
郁忱和温羡回过老宅好多次,对她家的情况大致有些了解,关心道,“这几天你住的还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这个有没有人指的是温文德和施彤。
提到这个,温羡就想到这几天在家里遇到施彤时她的反应,敢怒不敢言,偶尔阴阳怪气讽刺两句也被温羡怼了回去,到最后她已经尽可能减少和温羡碰上的次数。
温羡幸灾乐祸地说:“谁能欺负我,恐怕气都快气死了,哪儿还敢来招惹我呀。”
去年的时候施彤怀孕,去医院检查后知道是个男孩,像是突然有了底气一般,她在家中一改往常没什么存在感的状态,吃饭挑三拣四,见到温羡也隐隐带着挑衅的意思。
不过温羡工作忙,不是在剧组拍戏就是赶通告,平时都是和郁忱住在她的公寓,很少在老宅留宿,想着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便没有和施彤过多计较,采用了无视她的处理方法。
刚进入夏天没多久,施彤到了预产期,提前送入私人医院的病房中,小孩出生的时候温羡正在剧组拍戏,都不知道这件事。
后来她有两天假期,从南城回来找郁忱,和他回老宅看望温鹤远,这才匆匆看了一眼她出生没多久的弟弟。
前段时间,温羡和郁忱去民政局登记领证,而且从去年起温鹤远就一直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郁忱得了名分后更是着急,第一时间拜托他爸妈登门和温鹤远商议婚礼的时间和流程等事情。
找人算了黄道吉日后,婚礼举行的时间订了下来,温羡选了西式婚礼。
之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