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温羡不得已把郁忱留了下来,她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崭新的床具,丢给郁忱,让他自己收拾客卧。
回房间后,温羡仍觉得不放心,特意将卧室门反锁,以防有些人半夜梦游进来。
……
第二天清晨,窗外鸟声啾啾,房间外也传来断断续续的响声。
温羡不堪其扰,她从床上坐起来,抓了抓头发,打开房门。
客厅窗帘已经拉开,阳光充裕,亮堂堂一片,动静是由厨房传出来的,同时还有食物的香气飘散出来。
这时,厨房门刚好打开。
郁忱从里面出来,他手里端着两个餐盘,见到温羡后很自然的催促道,“快去洗漱,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语气熟稔,说过好多好多次那般。
在那一瞬,仿佛时光穿梭。
温羡有种回到几年前,她和郁忱还在上学时的情形。
温羡爱睡懒觉喜欢赖床,要喊上好几遍才能将她唤醒,所以每天都是郁忱先起床做饭,期间闹钟不断,一个接一个的被温羡按掉,直到最后她忍无可忍只能起床。
每次从房间出来,温羡看到的便是郁忱穿着围裙拿着餐具,在方寸间的厨房内忙碌着,身上沾染着烟火气,不再是高高在上不可攀爬的雪山。
现在与那时的区别,大概在于围裙之下卫衣变成了衬衣。
“愣什么呢?”
郁忱热好牛奶,倒入玻璃杯中,见温羡还在原地愣神,在她脑门上轻轻敲了下。
温羡回神,看向餐桌上的三明治和牛奶,一脸嫌弃,“就这些啊。”
郁忱解释:“今天时间有点不够,随便做了点,你想吃什么,下次给你做。”
温羡倒不是真的嫌弃,只是故意挑刺。
听罢,她撇撇嘴,“行吧。”然后进卫生间洗漱。
用过早餐后,郁忱主动收拾好餐具,放进洗碗机,然后才去上班。
郁忱到达公司的时间不算早,只差半分钟,他就又要迟到了。但在他经过前台,按下专用电梯的按钮时,关嘉树才风风火火从外面进来。
见郁忱踏入电梯,关嘉树连忙喊道,“先别关,哥等等我啊。”随后匆匆赶了过去。
等关嘉树上来后,郁忱按下顶楼的数字按钮,电梯门缓缓闭合。
他看了眼腕表的时间,警告道,“你今天迟到了。”
关嘉树气儿还没喘匀,立即反驳,“我没有,我踩点进来的,你别冤枉我。”然后他又小声吐槽了句,“你不是过夜生活了吗,今天竟然还能起来啊。”
郁忱:“……”
提到这个,关嘉树抱怨道,“哥,你和温羡结婚的事儿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啊,咱俩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你也能藏得这么深,一句口风都不给我漏。”
郁忱挑眉:“告诉你干什么,我结婚又不是你结婚。”
关嘉树:“???”
瞧瞧这是人说的话吗?
关嘉树默了两秒,提醒道,“温羡好像是我未婚妻吧?我还去温羡家做过客,陪她爷爷吃过饭下过棋。”
郁忱:“……”
郁忱冷冷睇他:“所以呢?”
所以——
结婚又如何!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名不正言不顺!
不过提到这个,关嘉树莫名觉得憋屈,好像有点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按这样算的话,他未婚妻背着他和郁忱结婚,那他头顶岂不是绿油油一片大草原了???
关嘉树蔫了下来。
郁忱瞥了眼他头顶的那撮小绿毛,对于温羡他俩之前的没有任何实质的关系倒也不觉得生气,不急不缓的说,“不好意思啊,我横刀夺爱抢了你的未婚妻。作为补偿,回头我给你介绍一百个女朋友,一天相两个,总能遇到合适的,三个月内你一定能够成功结婚。”
关嘉树:“……!”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