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羡盯着郁忱看了两秒,重复道,“工伤?让我负责?”
郁忱迟疑了下,点头。
“行。”说着,温羡低头,从钱包里挑了张卡抽出来,递到郁忱面前,“下飞机你找家医院看病,处理下工伤,医药费算我的。”
在工伤二字处,特意加了重音。
那张卡离郁忱不到二十厘米的距离,悬在他面前,捏在一角的手指白皙细长,指甲修剪整齐,是好看的圆弧,泛着健康的嫩粉色。
见他不说话,温羡举着卡凑近,轻巧优雅的塞进西装口袋,离开时指腹不经意间摩挲了下外套一角。
动作连贯毫不生疏,甚至让郁忱产生一种自己是会所高级公关,被温羡拿钱羞辱承包的感觉,他心情突然多了几丝微妙。
温羡勾唇浅笑:“如果郁总觉得单医药费配不上你的身价,你可以多刷一点,精神损失费我也负责了,郁总随意,不用帮我省钱。”
“……”
郁忱确定,他就是被人拿钱羞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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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机场出来已经六七点钟,夏日天长,太阳坠在地平线将落不落,天边晚霞流云如大气瑰丽的水墨画,明月已升至半空,清冷光晕,像蒙了层半隐身的纱衣,隐约看到轮廓,并不清晰。
机场外面,溪城这边有人来接,李安和自觉坐上副驾驶,温羡和郁忱一左一右坐在后排。
司机载着他们先前往酒店入住,因为温羡是临时添的行程,还没来得及订房,李安和在酒店前台登记手续,问温羡要证件,准备新开一间房。
郁忱阻止:“不用另开,温羡和我住。”
李安和:“?”
好的,没问题。
温羡懵了下,反应强烈,“不行!”
郁忱看她,平静的没有任何情绪,“我的是总统套房,多你一个也是能住下的,最近公费紧张,没钱开房,你和我住一间。”
温羡掏出钱包:“我的房钱自己出,不用报销。”卡片推至前台服务员面前,“一间总统套房,谢谢。”
李安和站旁边默默缩小存在感,不动声色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里啧啧不已,对老板的双标行为实在看不上眼,他跟着他这么久了,怎么不说省经费让他往他房间住呢?
“你既然是我的秘书,就应该负责我的衣食住行,现在住行是李安和负责,你负责我衣食不过分吧?我想我开的工资值这个服务。温小姐应该不是那种空拿工资,不务正业不负责的人吧?”
郁忱语气正直,好似没有一点私心一样。
温羡噎了下,同他一样,语气官方又礼貌,“我觉得我可以把房间开在郁总隔壁,一墙之隔,郁总有事打个电话,哪怕三更半夜,我也能第一时间赶到您身边。”
说到这,温羡话音一顿,目光落在郁忱身上,“再言,撇开工作和上下级关系来讲,郁总是个男人,我们之间也该有些距离才好,更何况现在同性之间也不见得完全安全。”
说完,温羡看向李安和。
李安和:“……”
别看他!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可没肖想过郁总!连个头发丝儿都不敢想!
郁忱:“……”
都在乱想些什么东西!
空气突然沉默。
几秒内,谁都没有开口。
前台服务员打破沉默,开口问道,“那个……,套房还开吗?”
“开。”温羡把大理石台面上的那张卡推了一段距离,看了眼郁忱,补充道,“之前预订的那间套房隔壁还有空房吗?有的话开在隔壁。”
“有的。”
等了半分钟,前台服务员连着账单房卡和银/行/卡一起递给温羡,“已经开好了,女士,这是您的房卡。”
……
回房间稍作休整后,李安和打电话通知温羡下楼,郁忱晚上和溪城这边的项目老板有应酬,已经快到约定的时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