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姐也不会和她计较。”
凌恒不置可否。
李贞琳换了个新话题:“对了,你知道冉染吗?听说她现在借住在凌家?”
“冉家的亲戚在美国,照顾方便才客居在我家。”凌恒道,“怎么了?”
李贞琳若有所思:“方才在轻絮姐那儿见着了,顺口一问而已。”
凌恒便没有深究。
同一时间,二楼张轻絮的闺房里,冉染正在和今天的寿星聊天。
“你这身要艳压群芳了,可真漂亮。”她笑吟吟地恭维着,语气十分诚恳。
张轻絮肤白貌美,个子高挑,早些时候接待客人的那身礼服虽然漂亮,但远没有现在的出彩——蓝绿色的纱裙如烟似雾,点缀着栩栩如生的绸缎鲜花,间或点缀钻石作为露珠。
远远一看,仿佛如幻似梦的精灵仙子。
“多亏我留了个心眼,要不然凌妍又得我和争。”张轻絮姿拈起钻石耳坠,小心地戴上,左顾右盼,“平时让让她也就算了,今天可不行。”
冉染一笑,不做评价。
张轻絮见她不为了讨好自己,背地里说人坏话,又高看一眼,亲昵地说:“你妈和我妈是表亲,我们俩也算是表姐妹了,这次我不请你,你还不来了是不是?”
冉染微微一笑。
上次和老校长一番交谈后,她意识到“冉染”的身份或许尚有值得挖掘之处,便费了些力气打听。
功夫不负有心人,真给她挖出了些故事里没提过的设定。
冉染的父亲叫冉雄,白手起家,很有经商天赋。在转行生物医药行业时,认识了隐瞒家世,自己出来打拼的凌先生,双方因此成为挚友。
几年后,冉雄卖掉了自己的股份,投身新的行业,一直到他破产自杀。期间,他结识了妻子汪艾琳,与其结婚,生下了冉染。
冉家都是平头百姓,没什么值得说道的,但汪家其实在美国有不小的名气,出了好些个艺术家。
除了汪艾琳,她的一个表姐也嫁到了S国,就是张夫人。
而张轻絮、李贞琳这些权贵少女,在故事里着墨不多,偏反派角色,对言真真多有不满,也吃过她的闷亏,只是没像冉染那样进精神病院而已。
得知这一切后,冉染难掩欣喜,没想到拿到手的牌比预想的好那么多。
S国的贵族少女都喜欢凌恒,都想和凌家联姻,注定是言真真的敌人,是她天然的同盟。
她不需要从头开始努力,只要打入张轻絮等人所在的圈子,就能不费吹灰之力,获得强大的助力。
这一场言真真没有资格参加的宴会,将会成为她的又一个先机。
冉染眸光流转,拿起首饰盒里的另一对珐琅耳坠:“试试这个。”
张轻絮眼睛一亮,接过来换上,顿时满意:“你眼光真好,这个不算贵重,可配我的衣服刚刚好。”
“美在于艺术,不在于价格。”冉染赞了一声,“你真美。”
张轻絮的笑意更真挚了:“染染,你肯定很像姨妈,我妈说艾琳阿姨在艺术上非常有天分,好像被天使吻过一样。”
这是冉染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说法,不由对便宜母亲起了好奇心:“真的吗?”
“你不知道?”张轻絮似乎奇怪。
冉染镇定地回答:“她总是在工作室,我不太接触这些。”
艺术家总有些怪癖,沉迷工作时废寝忘食都是常事。张轻絮释怀,道:“我妈是这么说的,我不太懂,大概是天生缺少艺术细胞吧。”
两人闲聊着家常,多年不见的生疏淡去,多了一分亲人的随意。
八点钟,宴会正式开始。
万众瞩目下,张氏夫妇向亲朋好友及商业伙伴们致辞,感谢他们来参加女儿的生日宴会,并且拿出了一件古董项链作为生日礼物。
底下有人发出轻呼:“这是亚历山德拉王后的藏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