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舍得,但是这关系到生产大队的公事,她也就不说什么。
后来这件事到底定没定下来,她不知道,萧九峰也没提,她也就不想问了,反正知道不知道的,事情并没有什么改变不是吗?
况且最近大家伙都在忙着收高粱。
花沟子生产大队受了泥石流灾的主要是南边的地,北边的地侥幸保下来一些,但是北边的地距离水源远,也就有些贫瘠,平时并不会种麦子,主要是种高粱什么的粗粮。
如今高粱熟了,各生产大队都忙着去北边收高粱。
收高粱本来也就是稀松平常的农家活,可今年萧宝堂却遇到一个问题,他发现他们生产大队的高粱被偷了一捆。
这就是麻烦事了,怎么有人偷东西?
花沟子生产大队的人都气得不轻,跟着萧宝堂查了一番,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最后有人说是王楼庄生产大队的人偷的,但是说来说去也没个证据。
萧宝堂看着王楼庄生产大队,恨恨地来了一句:“一群无耻的穷货!”
他是有资格说这话的,现在他们生产大队没遭灾,所以富裕,而王楼庄的人都穷,一个个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十有七八就是他们过来偷自己生产大队的高粱!
不过这事也没什么证据,毕竟也就是一捆高粱的事,萧宝堂问萧九峰怎么办。
萧九峰倒是没太在意:“算了,丢了就丢了,后面的咱们得注意了,高粱也是粮食,不能这么丢,咱们在北边搭一个窝棚,晚上让人看着。”
萧宝堂:“行!”
其实这事大家伙都有经验了,不就是轮班嘛,当初萧九峰拉的那个保卫班子再赶紧干起来就行了。
这么一来,自然是要轮班,萧九峰是保卫班子的队长,就得比别人多费心思,晚上也要值夜。
萧九峰这么一值夜,神光就难受了,一个人躺在炕头上,翻来覆去地那叫一个煎熬。
其实他在的时候,并不觉得有多好,反而觉得他时候太长了,甚至有时候还会觉得疼,盼着他早点结束,可现在他不在家睡,一个人睡,就觉得美滋美味了。
有一个男人躺在身边,就是什么都不做只那么抱着,那也热乎,可以暖着自己,也比一个人强啊!
她翻来覆去这么睡不着,脑子里就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她去找他吧!
当这么想着的时候,其实心也猛地漏跳了一拍。
这么晚了,不在家里好好睡觉,反而去找外面守夜的男人,这是什么意思,她知道。
她又不是当初啥都不懂的小姑娘了。
可她就是想他啊,想他,为什么不去做呢?总不能就这么干忍着吧!
再说……神光想起来过一段,可能他要出门帮着生产大队去买黑麦子种,到了那个时候,还不知道多久看不到他呢。
这么一想,神光干脆起来,穿衣服穿鞋子,之后悄无声息地打开大门,蹑手蹑脚地出来,直奔花沟子村北边的那片高粱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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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在这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除了神光躺在炕上辗转难眠,还有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王翠红。
王翠红她不爱搭理自己男人陈铁栓,她心里还是惦记着萧九峰。
有时候和陈铁栓睡的时候,她要把陈铁栓想象成萧九峰,她才能忍下去,这日复一日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这天晚上,她看着陈铁栓睡着了,自己就偷偷地下了炕,也是穿衣服穿鞋子,也是悄无声息地打开大门,也是蹑手蹑脚地出来,然后和神光一样,直奔北边那片高粱地了。
她过去高粱地的时候比神光早。
到了高粱地的地头,她老远就看到了那里的窝棚,想着自己梦寐以求的男人就睡在那个窝棚里,她的心怦怦直跳。
她是早就打听过了,今晚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