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元虽说是林家的旁支,可却是云清派的弟子,此番回来必然得到林家长老的重视,因而三人刚刚踏入府门,林昔元便被仆从恭恭敬敬地请进了议事厅。
而这几天林墨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脸上青紫未消,远远看过去斑斑驳驳好不精彩,他实在是没脸出去见人,只能自己在府上徘徊。
因而一看到伤痕累累的林逸朗,他先是震惊,而后便是幸灾乐祸。
“二弟这是怎么回事,是被妖兽伤了还是被人打了啊,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大哥,二哥都伤成这样了,你怎么还在说这些风凉话!”
林微微瞪了他一眼,忙不迭地让人赶紧把林逸朗扶进内室中歇息。
林墨冷哼了一声,倒是没有反驳林微微的说辞。
别以为他不知道林逸朗这两天踩着他在外面大出风头,就连府上的下人也捧高踩低,如今都敢对着他摆脸色了,他这个大少爷当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只是可惜没把那张小白脸给打残了,也省的林微微天天惦记犯花痴。
趁着府上乱成一团,林墨连忙把林微微拉到了一旁,追问道∶“怎么回事,又是崔涵干的?”
“不是,是崔沁打的,她就是个女疯子,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二哥动手……”
林微微一想到崔沁就有些咬牙切齿,她把林墨拉的更远了一些,低声道∶“你确定当时聂雯雯死透了吗?”
“什么?”
林墨瞳孔一瞬间紧缩,刚想要捂住林微微的嘴,后知后觉自己现在早已不在原来的世界,只能低声问道∶“你问这个干什么,晦气死了。”
“崔沁,就是崔涵的妹妹崔沁,她长得和聂雯雯一模一样!”
林微微死死扯着林墨的袖子,紧张道∶“你说她们该不会是一个人吧……崔沁今天把林逸朗打的这么惨,就连林昔元都不敢得罪她,万一她就是聂雯雯,那我们怎么办?”
林墨听到这个名字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的心中满是犹疑,但还是咬牙切齿道∶“怕什么,老子能杀了她一次,就能杀了她第二次。”
“大哥,要不我们还是一不做二不休……”
林微微对着林墨比了个手势,林墨顿时心领神会,刚要开口说话,便见家丁正脚步匆匆地朝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
“大小姐,原来您在这里,老爷请您赶紧过去一趟,说是想问问今天二少爷被打的事情。”
林微微和林墨对视了一眼,纷纷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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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事厅内。
林家的现任家主林啸此时正和林昔元相谈甚欢,甚至时不时还想要给林昔元添茶,但却被林昔元随意婉拒。
“大伯无需这般客气,您是长辈,之前有对我多加照拂,我一直铭记在心,怎好再劳烦您。”
林昔元这话说的滴水不漏,反倒是林啸听了有些尴尬。
当年林昔元不过只是林家没落旁支的孩子,因为父母双亡才被寄养于主家,林啸一向觉得他沉默寡言,难成大事,对于其他人对林昔元的欺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曾想林昔元后来在各大宗门收徒之时一举得魁,甚至直接拜入了云清派长老的门下,把林家的其他儿郎都给比了下去,如今衣锦还乡,就连林啸都不得不对他百般讨好。
林昔元自然没有忘记当年林啸的苛待,只是他现在已居上位,再加上现在还有用得上林家的地方,因而也暂时懒得计较这些前尘往事。
林微微拉着林墨有些忐忑地走进室内,敏锐地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可她不敢多问,只是默默地落座在下首,轻声道∶“爹,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啸扫了她一眼,倒也不急着问事情始末,先开口道∶“朗儿的伤如何了?”
“医师说二哥内伤倒是无大碍,外伤还要好生养着,只怕这几天都无法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