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了?”公子酒虽然害怕,但显然也发现了孟姜女的异常。
“跟你一样。”
公子酒低声惊呼:“什么一样?啊!这怎么可能?”
对啊, 这怎么可能呢, 孟姜女怎么算起来, 都是苦主的家属, 怨气应该同人站在一条战线上,怎么可能反过来控制家属啊, 这说不通啊。
“不, 又有些不同。”
公子酒听着这话, 都有些懵了:“什么不同?”
你是被迫的,而孟姜女她……似乎是自愿的。谭昭往前两步, 对上女子冲红的眼睛, 显然对方已经许久都没有合眼了,嘴唇干裂,身体机能下降得非常快, 要不是体内怨气支撑着她,对方或许早就晕过去了。
“我是随行的军医……”
谭昭还还没说完,孟姜女突然像是箭矢一样冲了过来, 那敏捷的身手根本不像个普通妇人,若不是谭昭拉着公子酒往后退了一步, 或许真会被对方突然伸出来的手抓住脖颈。
“暴君!都该死!该死!”
谭昭皱着眉, 公子酒已经吓得抱紧了自己,胸口乱窜不可控的怨气弄得他非常不舒服,若不是大佬拉了他一把,他甚至有种往前走的冲动。
不不不不!他怎么会这么想不开呢?!
“走, 我们先出去。”
谭昭拖着公子酒离开,孟姜女被牢门所阻拦,伸出的手居然开始慢慢地伸长,谭昭索性并起二指,一道温和的灵力甩过去,才算是与这双通红的手擦身而过,顺利地出了土牢。
孟姜女,长城坍塌,怨气肆虐,如果他没见过孟姜女,或许还觉得长城出事只是偶然事件,但现在嘛,加上亡灵结界事件,妥妥的有人在背后搞鬼。
长城数十万怨气,这股力量不容小觑,他能发现,自然也有些想浑水摸鱼。
比如张良殷娇他们,只是其中一拨。
“咦,我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我们所站之地不就成了各路大佬的博弈场,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公子酒觉得自己就是再乐观,也承受不了这份委屈。
感觉就像是把小命拴在别人的裤腰带上一样刺鸡。
谭昭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乐观点,比如咱们还可以做个饱死鬼啊。”
“……”抱歉,一点儿也没有被安慰到,嘤。
等走出土牢好远,公子酒突然低声开口:“大佬,我可以把这个消息……”
“告诉你兄长?”
公子酒低低嗯了一声。
“不用这么纠结,想说就说呗。”
“不会对大佬你的计划有影响吗?”
谭昭站定,一脸的讶异:“我怎么没有听说?”
“什么?”
“计划啊,我怎么没有听说我有什么计划?”
公子酒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绝望,算了算了,还是先做个饱死鬼吧,人间真的是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谭昭推了人一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拖得老长,公子酒想起晚上,真是吃什么的心情都没有了。
第二日,公子酒还是见缝插针找了个机会将孟姜女的情况告诉了公子扶苏,原本他还想了一二三四个理由说明消息的确凿性,谁知道扶苏一句都没问就相信了他。
难道一碗面的威力真的这么大吗?
“赵郎中醒了,他或许会有些小动作,小酒,若无事,你只管跟着钟先生便是。”
这话听着,公子酒有些纳罕:“钟先生值得信任?”
公子扶苏并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只是抚摸着腰间的环佩,眼神有些深远。
公子酒没呆多久,就又猫回了自己的帐子,大人物思考天下大事,他就只能考虑考虑民生大事了,他最近琢磨了许久,要不在死前再吃一次蛋糕?
不管是蒸蛋糕,鸡蛋糕还是蛋糕坯子,都是好蛋糕啊。
谭昭刚从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