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狰狞的面容,谭昭示意白浚将其脸上的鲜血擦去,白浚撕了一块布随便一抹,一张完全男性化的脸出现在了三人眼前。
谭昭不认识他,但并不代表谢诏和白浚不认得。
这是原昌国公、现南京锦衣卫指挥同知张鹤龄最为信重的管家,张泉,京中甚少有人不认得这张脸的。
白浚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事情的牵扯的人当真是越来越多了。
张鹤龄不过是一个革除爵位的外戚,可他是当今张太后的亲弟弟,张太后为人和善,却最是护短,特别是对两位弟弟,更是不问缘由一护到底。
这事情,难办了。
谭昭并不是没有眼色的人,他立刻察觉到了男子身份的特殊,很快他也从白浚口中得知了此人的身份。
先是永淳公主,再是张太后,谭昭看着张泉的脸,不由地有点头痛。
这没线索苦痛,有线索更折磨人,果然这世上当皇帝什么的,最累人了。
人是好歹找到了,锦衣卫自有一套掩人耳目的法子,入了夜,谢诏和张泉同时出现在了皇宫的一处偏殿之中。
朱厚熜早已了解过“详情”但他显然并不生气,甚至还饶有兴致地盯着谢诏的帽子看了许久,这才悄么声地同高中元道:“他的头发,当真长出来了?”
耳力太好的白浚:……
也就是谢诏今天出去吹了一整天的风,不然……谭昭默默地摸了一下自己并不存在的良心,脸上带起了非常官方的笑容:“自然,再再过段时间,陛下可以亲自查验。”
朱厚熜也明白这事情不能一蹴而就,他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谢诏,这在谢诏眼里,就是全然的威胁与探查了。
他噗通一声,立刻跪了下去:“微臣请陛下明鉴,微臣绝对没杀李嬷嬷。”
“知道了知道了,啰嗦,来人,带谢驸马下去见公主。”
立刻就有锦衣卫过来,拖着谢诏就迅速消失在了殿中,谢诏也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公主不是在与陛下争吵后,被押回公主府了吗?怎么听着,像是还在皇宫一样?!
“你们也都下去吧。”
谭昭明白这是“秘密宫闱”时间了,他非常懂事地往后退,正准备转身离开呢,就被人给叫住了:“你,对,你留下。”
……不,他不想:(。
但人在屋檐下,总得低低头,高举子忍住了,等到整个大殿都空了下来,他才发现大房子也有不好的时候。
就像现在,人多地大,他就没办法当个乖巧的吃瓜群众了。
“你有没有法子,能让他开口说真话?”
张泉现在的状态,依然被套在隔绝阵法之中,谭昭能够肯定,只要他一解开阵法此人就会瞬间死亡,而今天这一场也算是白忙活了。
想到这里,谭昭也不是吓大的:“有法子。”
朱厚熜的眼神有点儿虚无缥缈,带着点儿微妙的不赞同:“朕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谭昭摇了摇头,非常坦然地承认:“不,草民不过一介愚夫,只想为那些死去的人讨一个公道。”
朱厚熜深深地看了一眼高中元,此时此刻他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此人不凭着道术来走后门,反是费了大劲去考那艰难的科举了。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既然如此,朕倒想听听这狗奴才嘴里的真相了。”
真言符,谭昭手里没有,但现画也还是来得及的,草率是草率了点,但好在还算管用,没有在帝皇面前跌了面子。
朱厚熜:……这可真是有够草率的了。
没有修为来抵抗真言符,张泉也没有什么福祉功德加身,几乎是没有多少挣扎,一下部分真相就从张泉的口中说了出来。
张泉是张鹤龄的得力手下,张家以前不是显贵世家,否则也不会配给皇子做正妃。只是后来,张家女儿当了皇后,最主要孝宗吃了后宫的苦,要与皇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