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叫上霍渡去练武场比划,留下宋今和霍夫人面面相觑。
宋今磕巴得解释了自己在这里的原因,硬着头皮说自己喜欢练武场求霍渡带他来看看。霍夫人对这个三番两次因为自己弟弟殉情的弟妹,感觉也有点复杂,宋今太脆弱了,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宋今保持着木讷忧郁的人设,霍夫人和他聊了两句也说不下去了,撸着袖子说要去陪父子两练武。
霍家一个个都能耍枪弄棒,宋今自愧弗如。
他看着霍夫人走远松了口气,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心里却想着刚才看见的景象。
霍夫人撸起袖子时露出了手腕上的镯子,因为经常磕磕碰碰,有些变形。
宋今不由得有些羡慕。
这辈子,他是不可能了……宋今在袖子里指腹擦着镯子的花纹,有些丧气。这镯子跟了他,就只能被束之高阁,不能见人。
心里一开小差,步子跨得有些大,宋今忘记自己现在是个残障人士,立即被肌肉酸痛弄得膝盖一软摔在地上。
他嘶嘶吸着冷气,克制着声音,以免把那一家三口引回来观摩他出丑的一幕。
宋今只顾着手脚并用爬起来,没注意到,在他背后,霍夫人去而复返。
她练过武,脚步很轻,在霍渡年少的时候常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身后,抓住干坏事的儿子,人赃并获。
霍渡十分无语他娘的恶趣味,只能勤加练武,武功精进之后,就再也没让他娘抓过。
霍渡松懈了,忘了他媳妇是个武功一窍不通的弱鸡。
霍夫人从没想到,时隔十几年,她再次抓到儿子干的坏事。
她看着趴在地上的宋今,手腕的银镯子和她一模一样。
霍夫人眸光微动,看着宋今一步一瘸地出了练武场,从始至终没有出声。
练武场里,霍渡动作一顿,挡下他老爹强劲带风的一掌,认输道:“您老当益壮,我今天认输。我还有事,让娘陪你练吧。”
霍渡直接翻越练武场的围墙,没走正门,急吼吼地去追宋今,要送他回庄子。
霍老将军:“……”怎么有种儿大不中留的错觉?
……
宋今回到他的郊外庄子,和霍渡相安无事了几天,只除了霍渡老派人给他送东西。不要还不行。
郊外不比京城人多眼杂,宋今在自己的安全范围内,也算如鱼得水。
就在他觉得要不要跑一趟江南办货,以阻绝霍渡越来越频繁地找他时,霍渡突然告诉他,他要去西边了。
边境最近又不太稳,将军自然也不安逸,但霍渡和皇家沾亲带故,又是刚刚回京歇息,若是不想出征也没人逼他。
“这么突然?”宋今愣了,有些慌张,战事很急吗,霍渡才刚回京不久。
“陛下允诺,若是此次大获全胜,就答应我一个请求。”霍渡语气嚣张,仿佛稳操胜券:“今今,你知道我会提什么要求。”
他深深地看着宋今,眼里有一股狠劲儿,还有难以掩饰的柔情。
宋今张了张口,有些说不出话。
眼前的人是那么认真。
认真到他也被感染,觉得他们也许会有一段不错的未来。
战场刀剑无眼,征人音讯难寄,浴血奋战以命相搏换一个可能会是终生污点的请求,宋今活了两辈子,不禁想劝他放弃。
他抓着那两只镯子抠着上面的花纹,心里乱成一团麻。还没等他开口,霍渡问他:“今今会等我吗?”
宋今忽然想起那座大山似的牌坊,萌生出一点叛逆和希望。
“好。”宋今被自己的回答吓了一跳,但他看见霍渡嘴角的笑意时,忍不住又说了一遍,“好。”
霍渡今晚没有拉着他胡闹,给他留了一队人马看庄子,告诉他有事拿着令牌去找城西的刘将军,他们是很好的兄弟。
宋今看着即将奔赴战场的霍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