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tterfly:91.
有个梦岑芙这些年一直记得很清楚。
那就是第一次进入他这间门卧室之后回去做的梦。
梦里许砚谈拉着她在那个旧房间门里乱来,他把她抵在那两人高的书架上,架子上的书被她一不小心碰倒,掉到地板上的书摊开书页,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少年许砚谈划烂的痕迹。
一个天翻地覆之间门,她后背着地躺在了地板上,那些被撕扯得破败不堪的法学书就在自己的眼边。
扭曲和缱|绻不合时宜地混杂。
而始作俑者正捏着她的后颈,时而细密,时而粗鲁的啃|咬着她的嘴唇,脸蛋,耳后…
那个梦里,她听见他说。
[怕不怕我?]
[爱不爱我?]
而过去多年,梦里的这一幕竟然真的在现实里扮演上场。
这让岑芙一整个除夕夜都过得恍如梦寐,混混沌沌的。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恶趣味,一晚上都拽着她让她喊哥哥。
一声声哥哥变着调地在卧室里响起。
开始是为了**,最后是为了求饶。
她快被他折腾散架了,还要顾着小声,她捂着自己的嘴唇,泪珠滚出来坠入他深沉灼热的眼底。
也是奇怪,胡乱折腾完了以后已经凌晨两三点,岑芙鲜少没有累得眼皮子睁不开。
可能也是因为东西用完了,也就没法继续。
两人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度过余韵。
床头的暖光台灯亮着一半明度,蓝牙音箱循环着浪漫慵懒的R&B歌单,是岑芙比较喜欢的事后氛围。
岑芙躺在柔软的枕头里,侧着脸见他去摸烟盒。
她压低眉头,抬起纤细的胳膊,把他手里的烟盒一把扔掉。
烟盒落到地毯上,微微闷响。
许砚谈上身赤着,睨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里,偏头,挑眉:“干嘛。”
“没听说过事一支烟,赛过活神仙么。”他逗她。
“不许抽。”岑芙习惯又贪婪地把手放在他腹部,摸着那硬实一块块的肌肉线条。
她浑身还是软的,连语气都像是糯米紫薯,腻乎乎得发甜:“谁许你一个人当神仙了?”
许砚谈低低地笑,胸腔顺带着腹部都有震颤。
“成,不当神仙。”他掀过来被子,顺势躺下,跟她躺着面对面聊天儿。
岑芙盖着被子,圆润香滑的肩头露在外面,搭着两三缕软发,带着潮后说不出的散媚。
许砚谈看着她的脸庞低喃:“就在人间门跟你当鸳鸯快活一辈子。”
岑芙瘪着嘴巴笑,身上累得不想动弹,小手却没消停过,她又搁在他手臂上,推搡他撒娇:“时间门好晚了,洗澡怎么办。”
许砚谈卧室里的卫浴没有洗澡的空间门,只有马桶和盥洗盆。
所以想洗澡要到二楼外设的大浴室去,就怕这番动静让叔叔和谷小姐听见,让人家笑话。
许砚谈吐了口气,凑过去一把搂过人,两人又拥贴在一块儿。
“那就不洗了,反正也擦过,早起再说。”他把脸埋在她颈窝和肩膀的位置,去嗅她身上,他们两人混在一起的味道。
“我想洗…”岑芙没他身体素质好,出汗比他多,不满地小声抗议。
这件事没讨论出结果呢,两人待着待着又都闭眼了。
就这么不依不饶的抱在一起眯了一会儿后。
岑芙缓缓把眼睛睁开。
视线里,男人躺在自己面前,眉眼放松,黑发软贴垂在额前,虽然发型不同于大学那会儿的利落寸头,但是依旧那么帅气。
这个发型好像不显得那么凶了?
寸头配上他这副五官,确实把许砚谈那股凶狠狠的劲儿发挥到极致了。
卧室里很安静,蓝牙音箱的音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