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让岑芙感到羞臊。
许砚谈低头干活,总觉得手臂一阵阵痒,是她的指尖。
他偏头瞧着挽个袖子都慢吞吞的岑芙,开口:“干嘛呢。”
话刚问出口,许砚谈瞄着岑芙的眼神觉得不太对劲。
两人太熟悉彼此身心全部,她一眼他就猜个八成。
他捏着擀面杖的手指稍稍收紧,同时俯身下去,在她耳畔气音问:“怎么今儿白天就想。”
许砚谈故意持着很正经的口吻,实际上这样逗弄她的效果更佳。
“是不是快来例假了?”
岑芙躁动的心情被他这一句逗瞬间沉了下去,她伸手在他紧邦邦的腰上掐了一把,以示警告。
许砚谈还不罢休,余光扫了一眼没在关注这边的路继慈,用鼻尖去蹭她的耳廓亲昵。
然后用只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笑道:“等回去的。”
岑芙红着耳朵挽袖子帮着一块包,噎他一句:“闭嘴吧你…流氓。”
谁跟你等回去的!
把手里的面皮都擀完了,许砚谈跟着一起把剩下的肉馅都包了,他包饺子的手法是跟师父学的,利用手大的优势,两手一合一个饺子就在掌心成型,又快又牢。
他专注眼下,心里却都在旁边人身上。
许砚谈哧一声,声音很轻,沙沙的:“也不知道谁真流氓。”
很明显,点她呢。
岑芙投去一记眼刀,手里握着面皮,挪过去用胯撞他一下。
结果只换回来他一声偏为爽朗的笑声。
岑芙不太会包饺子,因为跟别人一起做这件事的经历太少了。
所以她就看两眼师母,看两眼许砚谈,自己埋着头摸索着方法,虽然包出来的饺子不太好看,不过她高兴得很。
客厅电视放着东方台前些年热播的综艺,又吵又闹的把原本冷清的家里撑得满满当当,再配着做饭的烟火声音。
盆里还沾着水珠的草莓,只会更甜。
五副碗筷,四个人吃。
继慈也是偏内敛的女孩,只有跟家里人才会活泼,今天当着不太熟的岑芙明显是有些羞涩。
餐桌上的氛围偏向于安静,但不会让她这个第一次做客的人感到局促。
桌上碗筷碰撞的清脆声是岑芙最喜欢的,这种声音特别有家庭的氛围。
许砚谈家里的背景,加上他从小成长的环境,出去谁听见他的名字都只会觉得是个吃穿矜贵讲究,高高在上的公子哥。
很难和现在坐在普通人家里端着陈碗旧筷,与人共吃一顿饺子熟食的他混为一谈。
岑芙更喜欢现在的他,因为现在的他才是活在人间,七情六欲分明的许砚谈。
她举起筷子,给他拣了一块香椿煎鸡蛋,放在他碗里。
“这个好吃。”她小声说。
碗里多了一块煎鸡蛋,被残留的腊八醋沾上更深的颜色。
许砚谈抬起目光,偏眼的瞬间正好瞧见她锁骨处躺着的蝴蝶吊坠。
她穿着的长款毛衣,领口比较大,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白皙的颈子。
偷着空气里的光线悄然璀璨的蝴蝶吊坠在主人稚嫩的肌肤中休憩舒适。
他收回目光,又给岑芙夹了俩饺子,刚刚看她喜欢吃这个馅的。
就这个画面,这个场景。
他许砚谈过去几年,连梦都觉得奢侈。
……
告别师母和继慈,两人准备中途去看个电影再回家。
岑芙坐在副驾驶嘴里衔着薄荷糖清口,问他:“你吃的是什么味的。”
这包糖包装都一样,但是口味却有好几种,刚给他剥了一个,自己吃了一个。
许砚谈刚坐进来,还没系安全带,没回答直接俯身过来捏着她光洁的颈吻了上去。
岑芙骤然仰头,被迫接受他没商没量的亲吻。
她将手自然地搭在他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