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肖楼将自己了解的医院情况告诉虞寒江,“赵森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应该还没利害到精通两个专科手术的地步。”
“嗯,我也觉得赵森是制造恐慌心理的干扰项,医院的案子应该另有其人。”虞寒江赞同肖楼的推断。肖楼拿出手机递给虞寒江,刚才赵森走进太平间之前,他抓紧最后的几秒拍摄了几张尸体身上的疤痕照片。
虞寒江接过来一看,死者正面右上腹、右下腹的陈旧性手术疤痕很明显,也很难看。可后腰部位的疤痕却非常浅,不仔细看的话容易漏掉,那疤痕已经差不多被吸收了。
“是手术时间太久的原因吗?”虞寒江问。
“缝线不一样。”肖楼解释道,“普通的外科缝线,愈合快,但需要拆除,留的疤会比较明显。还有一种更细的线,通常用于整形外科,愈合后的疤痕会比较浅。这位死者的正面、后面手术伤口用的缝合线不一样,缝合的手法也明显不是同一个医生。”
“看来,他前后做过三次手术?”
“嗯。医院里做过三四次手术的病人并不少见,可这个人的手术伤口不太正常。今晚时间仓促,从伤口的位置以及缺失的肋骨可以推断,他做过肾脏相关的手术,具体是什么手术,我来不及解剖尸体,还没法判断。”肖楼顿了顿,道,“我想查一下他的病例,或许会有线索。”
“肖教授,我和你一起查吧。”刘桥主动请缨。
“已经凌晨两点了,小刘你先回去睡觉。”肖楼目光温和地看向刘桥。
一个18岁的小姑娘,大半夜的跟着肖楼去太平间,还被突然出现的赵森和割下来的脑袋吓了一跳,再说她还生着病,严重贫血,肖楼实在不忍心让她继续跟着忙活。
“去吧,这里有我们。”虞寒江朝刘桥点了点头,“再说你离开病区这么久,万一被值班医生发现,很容易引起怀疑。”
“那好吧。”虞队和肖教授都让她回去,刘桥也就不再坚持,她脱下护士服,换回蓝白格子的病号服,用“身轻如燕”的轻功卡翻窗出去。
肖楼回到值班房,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抱到虞寒江的病房里一起查资料。
那位男性死者的名字叫刘任远,肖楼打开医院的办公软件,输入“刘任远”的名字后,很快就找到了他的病历资料。
肖楼一边查,一边把病历亲自念给虞寒江听:“患者刘任远,男,35岁,三年前因急性阑尾炎在门诊行‘阑尾切除术’;去年3月由于‘胆囊结石’入住我院肝胆外科,行‘胆囊切除术’。本次入院的主诉是腰部疼痛、食欲不振、乏力、头痛,收入肾内科病区……”
肖楼读到这里不由疑惑:“他最后一次住院的时间是半个月之前,住在肾内科,死亡原因是急性肾衰竭,病历中没有任何肾脏相关的手术纪录。”
虞寒江微微蹙眉:“他的肾脏手术不是在这家医院做的?”
肖楼疑惑地再次看了一遍病例,道:“医生检查身体的时候应该不会漏掉手术疤痕,既往有手术史的话也会写在病历上,可他的病例中并没有写明。从手术伤痕的愈合情况来看,手术时间应该超过了一年。”
如果肾脏手术是入院之前做的,那“既往史”这一栏肯定会写上“患者x年x月在xx医院做过xx手术”,并且查体中也会标注“患者右后方12肋位置有长约10cm的手术疤痕”,这都是书写病历的规范。可是,他的病历中只写了正面的两处手术疤痕,后腰部位的疤痕没有任何说明。
虞寒江沉着脸问:“会不会是他的手术纪录被漏掉了?”
肖楼摇头:“麻醉师,主刀医生,一助、二助,手术室的护士长、器械护士、洗手护士……每台手术都要很多医护人员联手完成,而且,病人做完手术回来之后还要一段时间的围手术期护理,一台手术牵扯的医护人员少说也有十多个,想把这一切痕迹全部抹掉,工作量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