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不觉得是自己的错,都把责任推在对方的身上,说是对方害的自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不一会儿就争吵起来。他们以为周围没人就不会知道他们争吵的内容,殊不知这一切都被阮将军看在眼里。
“做梦么?还真是有意思。”阮将军自语道。纪越跟林宛月出去之后,阮将军也没去管几个孩子,面无表情的推着轮椅往房间走去。半拉上窗帘,他只留下一角能看到外面。
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会读唇语的,也正是他这个能力在策反后被重用。
世上能人义士数不胜数,他们的能力千奇百怪不足为奇。能做梦梦到未来的事情,没什么稀奇的。
如果两人没有说谎,那么就解释的清楚了,为什么林宛月会知道他下放的地址。她又为什么能忍受得住他的刁难,无论他说多难听的话都不走。
明明很多次他都看见林宛月的眼里带着愤怒,可是一转眼她就把情绪收敛的很好。
阮将军轻笑一声,他是不会养孩子,以至于把阮玉养成那样,可这不代表他看不懂人心算计。林宛月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
想到这里,阮将军嘴角的弧度放大,说来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个凉薄的人呢。
看,回来有段时间了,也没说让人去找找他唯一的女儿阮玉;明知道林宛月的价值观不对,他也不提醒对方;还有那几个孩子,被教养的不是畏畏缩缩就是流里流气,还有一个不知道隐藏自己情绪的,对着他屋子里的摆设流口水,他照样可以做到无动于衷。
阮将军是个行动派,也没有做得太绝,当天天色晚了他没有赶纪越一家子出去,等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又说起这事。
林宛月低头咬着筷子,她以为自己已经如此小心讨好了,没想到外公竟然狠下心肠还要赶她走。她怎么甘心。“外公,我跟纪越的事儿,都是他逼我的,而且我们也没领证,算不上合法夫妻。求求您别赶我走,如今他忌惮您不敢把我怎么样,要是离开您我会死的。”
阮将军抬手翻看着自己的手掌,“宛月啊,外公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这些年我什么样的算计没见过,你这点小心思说真的都不够看。记得你小时候问过我,‘既然我爸是入赘阮家,我们为什么不姓阮,而是姓林’,今天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因为啊,你爹的那套把戏我早就看的一清二楚。只怪我们把女儿养的太单纯,只长了个谈恋爱的脑袋,一颗心扑在了林雨水身上,不然,你以为他林雨水进的来我阮家的大门?”
阮将军那时候常年在外,别说教导女儿了,三五年不回家都是常事。等他打完仗回到家,经历过勾心斗角无数的他,反而觉得闺女这样挺好,也就越发纵容了。谁知道就是因为他的纵容,才让女儿出了事,看上了林雨水那么个东西。还要死要活的非嫁他不可。
“还有你们四个,老大看似老实其实却是最聪明的一个,老二和你一样都够自私凉薄的,只是比起老二,你懂的怎么利用自己的优势去算计人,论计谋你略高她一筹。还有老三,这个孩子太木讷,是你们四姐妹中最没心眼的。”
“我宁愿死后把阮家的产业交给国家也不愿意给你们四姐妹。”给了国家,说不定国家还能念他一个好,给了这四姐妹他能得到什么?
在阮将军看来,他这四个外孙女都不是能继承家业的料子,产业给了她们等过上几十年说不定就姓什么了。
阮将军的话说的很直白,林宛月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深吸一口气,“我可以离开您,也可以以后不来找阮家的麻烦。不过您要答应我两个要求。第一,我要一万块钱还有一套房子,别说您没有,这点东西对阮家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第二,我要你想办法让这个人不再纠缠我。”
她伸手指了一下纪越。她跟纪越现在已经撕破了脸,今后要是还在一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