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哭流涕,看着薛明珠开始磕头,“明珠,你救救他也,他才不到一岁,你不能这么狠心的不管她的对不对?你救救她呀。”
“愚蠢。”薛启民浑身颤抖,谢宽也是满脸怒容,“离我们远一点。”
谢宽几乎是咬着牙说的,刚才他还觉得这人再差也是他妻子的母亲,哪怕再不堪他一个做女婿的也不好对丈母娘无理,可有些事真的出乎他的预料,他没想到明珠会有这样一个母亲。
听听,这叫什么话,一个肾也能生存。
旁人不知道,他可是在医院呆了那么长时间的,也听大夫说过,那种级别的手术现在别说国内,就是国外都不成熟,上了手术台能不能下来都不一定。
蔡思敏却像看不到他们的反应,只盯着薛明珠哀求,“对了,你们家有钱,你们在首都,你带着他去首都看病好不好?听说首都医生多。”
她像才看到薛明珠脸上的怒容,脸色一变,哀声道,“他可是你弟弟啊,他还是一个孩子啊,你救救他怎么了?你们薛家那么有钱,你又那么健康,你救救他怎么了啊。”
蔡思敏就不懂了,都是她的孩子,她都知道错了,为什么薛明珠就揪着以前的那点事儿不放,不肯帮帮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呢?
薛明珠冷冷的看着她道,“抱歉,我帮不了你。你走吧。”
她强忍着怒火看着她的母亲,曾经让她依恋的女人再也没有了,只剩下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
“你帮的了的。”蔡思敏盯着薛明珠道,“你们薛家有钱的,你也能帮的,你为什么不肯帮忙?你为什么要这么自私?”
“够了。”薛明珠看着她浑身哆嗦,“他生病了很可怜,但我帮不了,也不会帮。”
说完她上前拉扯她,“出去。”
蔡思敏哪里肯走,谢宽上前看着她道,“你现在的男人是在厂里看大门的吧?”
蔡思敏一怔,却没明白他的意思,反而一喜,“你们是不是觉得这工作不太好?那你们想法子给安排个好的工作吧,对,就他们厂里那个办公室主任也不是好东西,让他滚下来,让你们后爸去……”
“听说他看大门的时候喜欢喝酒打牌,有一回看看丢了东西……”
谢宽的话没说完,蔡思敏的脸顿时煞白。
薛明珠将门砰的关上,隔绝了蔡思敏的目光。
门外蔡思敏不敢置信自己被这么撵出来了,当即扑在门上开始锤门,“薛明珠,你是不是人啊你,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同情心,那可是你弟弟啊,你不能不救他啊……”
声声哭声和控诉传入耳中,薛明珠靠在门上深呼了口气。
原来她的母亲不是不会爱孩子,只是爱的不是她和明轩罢了。
她是狠心,也许是吧。
她是个自私的人,她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弟弟到底是得了什么样的病,需要她损害自己的身体去救他。
她做不到,也不可能担着自己会丢命的风险去做。
“进去吧。”谢宽看了眼大门,然后拉着薛明珠进了院子。
薛启民等人都在院子里站着,脸色都不是很好。
他们都没料到这才回来第一天就被蔡思敏缠上来了,得亏他们早早的搬走了,不然留在这里膈应也膈应死了。
这人是薛明珠他们的母亲,又不能真的把她怎么着,不然唾沫星子也能把薛明珠他们淹死了。
薛启民进屋,拿了二百块钱递给薛明珠,“拿去给她吧,就当给她的养老钱了。”
二百块钱不少了,像城市工人一个月才二十来块钱,蔡思敏年龄本身不大,又有工作,这二百块钱说是养老,倒不如说是给那个未见过面的孩子的。
薛明珠摇头,“我这里有。”
她回屋想了想找出两张纸,一式两份的写了两份协议。
她拿了钱开门出去,蔡思敏哭声一滞,惊喜的看着她以为薛明珠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