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过去,温大娘吓了一跳,忙将目光收回来了,心跳都快了起来。
这青年眼神怎么那么吓人,看着长的挺好的,怎么让她那么恐惧?
薛明珠和谢宽进了院子,调试材料,然后开始干活。
为了刷大白墙,薛明珠还特意做了俩大口罩,一人一个把口鼻捂上。
说实在的,薛明珠挺不希望谢宽累着的,但谢宽觉得没事儿,又说,“对了,我还喊了一个朋友过来帮忙,等他来了,我就歇着让他干。”
薛明珠有些意外,“什么朋友?”
“一个初中同学。”谢宽说,“好多年没见了,这不是前几天我出门的时候碰见了,就说了一嘴,正好他没工作,我就让他过来帮忙干两天,到时候我们给点工钱,对外就说请过来帮忙的。”
薛明珠点头,“行,那挺好的。”
而在外头,温大娘心里总是不痛快,时不时的就得出门瞅两眼。
结果就看见一个一米八多一身腱子肉的男人从外头胡同进来到了隔壁。
而且这男人脸上一脸的横肉,凶神恶煞的,左顾右盼的看着就不像好人。
温大娘突然有些激动,该不会是来找那小两口麻烦的吧?
哎呦,那可是有热闹瞧了。
温大娘道,“小伙子,你这来找谁啊?”
男人看了老太太一眼没吭声,接着看了看门口然后在薛明珠买的院子门前开始敲门了。
温大娘一看就更高兴了,也不知道害怕了,直接过来道,“哎呦,小伙子,你不会是来寻仇的吧?这新社会了可不兴这样。”
丁凯觉得这老太太有毛病,瞥了老太太一眼没吭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问是谁。丁凯粗着嗓子喊,“是我。”
见丁凯不搭理她,温大娘也不敢招惹这样的男人,就讪讪的回自己家门口了,但就是不回去,想等着看看有没有热闹看。
隔壁门开了,谢宽说,“来了。”
丁凯嗯了一声。
温大娘念叨着:“打起来打起来。”
然而人家就是没打起来,而且还哥俩好的相互拍了拍肩膀,更让温大娘惊恐的是那个吓人的男人还哈哈大笑起来。
温大娘心里咯噔一声,突然就见那吓人的男人朝她这看了一眼,温大娘手里原本拎着个搪瓷盆子,吓了一哆嗦,盆子都直接掉地上砸自己脚上了。
“哎呦。”老太太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但隔壁门都关上了。
丁凯进了院子看了眼羡慕的说,“真好啊,独门独院的住着也舒坦。”
像他家说是首都人,但住在大杂院里,而他在家又不怎么受待见,住的房子都是在外头搭的窝棚,夏天热的要命,冬天冷的要命,可这也没办法,家里房子住不下,他又是个光棍,可不就不受待见吗。
对丁凯的条件谢宽也了解过,拍拍他肩膀道,“你今天过来是请假还是?”
“请假,反正也没什么事儿。”丁凯自嘲道,“一个临时工请个假也不打紧。”
其实他刚退伍的时候部队是给安排了工作的,可是他脑子蠢,被家里言两语的说了一通之后跟他大哥换了工作。换工作之后大哥大嫂对他态度也不一样了,以前多捧着他,后来就多嫌弃他。就连亲爹妈也是站在大哥那边了。
谢宽知道丁凯的情况也没多说,就嗯了一声道,“行,那你这几天过来给我帮忙,到时候我给你开工资。”
他这么一说丁凯直接瞪眼,“你这样那我就走了。”
“你要是不要钱那你干脆走吧。”谢宽说着,指着屋里道,“都得刷完估计得好几天,总不能让你白干,行了,别这幅表情看我,我不差这点钱,你也不差吗?”
丁凯不吭声了,他挺差的。
他们来的时候还提了水壶过来的,见丁凯那样,薛明珠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在湖城大院的时候多健壮的男人没见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