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莫在这装聋作哑!若这孩子最终因你这般而耽误,我定要判你个妖言惑众,谋害人性命之重罪,让你一命抵一命!”
巫医闻言,只得惨白着一张脸道:“是,是我无能,治不了这病!”
不多时,韩老三便将停放在刘里正家中的牛车拉来。随同他一道而来的,还有那六名衙役。
这次,小孩家中父母不再犹豫。他那阿父快速的回屋,用薄被将孩子抱着,与他阿娘一道上了牛车往县城赶去。
眼下虽是深夜,但赶至县城时,将将能至天亮。正好城门打开,便可顺利进城看诊。
为着赶路安全,一道同去的还有两名衙役。
随后,韩彻带人去瞧那耕牛的情况。
这头耕牛是在将要被杀时,挣脱了桎梏逃跑的。后被刘家村人追上,为了降服这耕牛,众人少不得用了些强硬手段,如今牛身上难免有些伤痕。
此刻在被众人围着,耕牛还发出悲哀的叫声,牛眼中也流出了泪水。
韩老三瞧着心生不忍,也不管耕牛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言,便在那安抚说道:“莫怕,莫怕!不杀你了……”
韩彻叹了口气:“将牛先放到牛棚去吧,给它解绑。若有懂治外伤的,再去寻些草药来。”
刘里正忙道:“村中猎户懂治外伤,我让人去将他寻来。”
韩彻道:“去吧。”
刘家村猎物家离这有些远,才没听到这边的动静。
韩彻这时又再度看向巫医:“将此人看好,等候处置。”
巫医大惊,尖声道:“耕牛并未被杀,大人为何还要抓我?”
“此耕牛乃是衙门发放!”韩彻冷笑道:“因你之故,伤了衙门耕牛,自是要治罪!你还是好好的与你那神灵去祈祷,替你保佑这耕牛无碍吧!”
这家子是因心疼孩子,又因愚昧无知才这般行事,韩彻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处置他们。但作为蛊惑刘家村的巫医,韩彻这次是决计不会放过的。
……
经过刘猎户一番细心的检查后,他告知韩彻这头耕牛身上虽有多处外伤,特别严重的却没有,只惊吓过甚,恐有不好。
就是这耕牛被应激了。
韩彻说道:“阿三,将此事去告知那巫医。”
耕牛被吓应激,他自是也该让那巫医感同身受一番才好。
巫医在被韩老三告知这消息后,心中果然越发惊惶难安。生怕韩彻真因耕牛不好而治罪于他,他口中便大喊道:“神怒,必降责罚。”
“自古神灵皆以庇护,怜爱众生为己任!” 韩彻当即便厉声道:“本官倒是想知道,你口中的神灵,缘何不爱世人?动辄便轻易发怒,于世人降下神罚!”
“……”巫医一滞。
无往而不利的“神怒”,此时却被韩彻堵了个哑口无言。
韩彻又继续紧逼:“我看神灵之名是假,分明是你这贼子在这假借神灵之名,行诓骗世人,谋得己身私利的勾当!”
“胡说!”巫医气急:“神灵发怒,自是有其缘由。若不然,这刘家村何故多年只得饮用苦咸水……似尔等这般不敬神灵,神灵必将降下大责!”
闻言,村民们皆瞬间脸色大变。
“苦咸水?”韩彻皱眉,看向刘里正:“他这话是何意思?”
刘里正苦着一张脸,解释道:“大老爷有所不知,每年春夏季,我刘家村附近江河之水皆变苦咸。”
而且雨水下得越多,这江河里的水便越是苦咸。并且每逢这个季节,刘家村的人也越易生疫病。
严重者,便如小孩这般,有性命之危。
有那巫医便言道,刘家村乃因祖上不德,惹了神怒。才让这一村之人,每年于春夏季都要遭受一番惩罚。
“难怪,我先前饮水时,便觉着那水咸口。”有那衙役一脸恍然道。
“是呢,晚上我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