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哦一声, 继续扫地。
“三郎,王二公子是你好友, 听到他出事你都不着急?”谢伯文在城里听到这事, 油皮都没顾得卖, 就回来告诉他。没成想有人先他一步,“你是不是没听清楚?他说的是王仲卿, 王孟达的弟弟。”
谢琅放下扫帚,长叹一口气, 看向谢伯文和另一人,“多谢你们。大公子跟我说过,他觉得李广将军不行, 临出发前把他弟弟弄到卫青将军账下了。”
谢伯文目瞪口呆:“卫青将军?陛下的小舅子?他还不如李广将军。”
“那李广将军怎么还会被匈奴抓住?”谢琅反问。
谢伯文噎住, “他, 他,他运气不好。”
“我看是实力不够还差不多。”听到他说运气, 谢琅就想起那句,“卫青不败由天幸, 李广无功缘数奇。”
忒不要脸了。
连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越努力越幸运, 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都不懂。不怪有人嫌弃, 文人造/反, 三年不成。
谢伯文:“你的意思卫青将军比他厉害?可是, 可是卫青将军比李广将军小几十岁, 还是第一次出征。李广将军都没能成, 他怎么可能凯旋而归?”
“王大公子说陛下对其赞不绝口。”
谢伯文想也没想就说:“他是陛下的小舅子,陛下肯定偏爱他。就像咱们村数你最厉害,我也觉得谢广不比你差。”
“你的意思陛下任人唯亲?陛下可不是那样的人。”谢琅提醒他,“田蚡和窦婴才死两三年。”
前者是刘彻的亲舅舅,后者是刘彻的亲表叔,刘彻可没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优待两人。
话说回来,刘彻不是这性格,也不敢任卫青为将。
谢伯文听说过田蚡和窦婴的事,也听别人说起过当今陛下的行事作风,“可是卫青将军今年才二十三四岁。”
“那我们就耐心的等几个月。”谢琅道,“我找人给仲卿算过,他不是短命之人。”
谢伯文长舒一口气,“你早说啊。”
他说的口干舌燥不顶“算过”二字?谢琅也是无语了,“李广将军回来了?”
“听说人还没到长安。”谢伯文道,“你说陛下会不会……”做个杀头的手势。
谢琅摇了摇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而且匈奴本来就难打,咱们大汉也缺将才,陛下会饶他一命。”
“那就好。真死了,怪可惜的。”
谢琅忍住笑,“你还去不去城里?”
“下午再去吧。”谢伯文说出来,就忍不住埋怨谢琅,“你怎么不早说啊。”
谢琅:“我也没想到他会全军覆没。”
这倒也是。谢伯文早几天还同酒肆掌柜说,李广将军比先前个公孙贺将军厉害,定不会像他一样无功而返。
早知这样,还不如无功而返。至少人马都好好的。
谢琅见他脸色变来变去,也懒得问他在想什么,“家里的猪油快没了,帮我买一扇猪肉。肥肉熬油,瘦肉做给它们四个吃。”
“咱们村明日有人杀猪。”最先来给谢琅报信的那人道。
谢琅:“那就不去城里买了。对了,你们都是听谁说的?”
“城里都在传,我们也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你要不要去城里问问王大公子?”谢伯文问道。
谢琅摇了摇头,“出了这么大的事,陛下一定非常生气。没有陛下的许可,孟达也不敢同我说实话。他若能抽出空来,会来找我的。”
“但愿他早点过来找你。”谢伯文说着忍不住转向北方,“上万人就这么没了,他们的父母妻儿可怎么活。”
谢琅:“战争都是这么残酷。如今我只希望卫青将军能凯旋而归。大汉有一位会打仗的将军,大汉的好儿郎也不会白白牺牲。不幸埋骨边关,也有敌人给他们陪葬。”
“唉,谁不希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