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走过来,低咒一声,就指着谢春娥,“她是谁?想问问我该怎么办?别说我不知道,我知道也不告诉你。”
钱小花噎了一下,“你,你是里长。”
“我是里长,瘟疫又没来,找我干什么?”谢琅瞪着眼睛问,“当初选我当里长的时候,你们自己答应的,小事不来烦我。大事自己解决。什么时候瘟疫来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
钱小花指着他,“你,你——”
“你什么?三郎说得对!别有事没事就来烦他。”
钱小花猛然转过头,“我说话你插——王,王大公子,您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平时就这样同三郎说话。”刘彻眉头紧锁,“三郎,明天就跟我走。”
“使不得,使不得。”姚桂芝跑过来,“钱小花,该干嘛干嘛去。”
钱小花连忙往谢仲武那边跑。
姚桂芝走到刘彻面前,“大公子别生气,我们村就那一个不懂事的。你当,你当她放屁就成了。”不容刘彻开口,就喊小七,“带你孟达爷爷去屋里歇会儿。春娥,大兄弟,去我家坐坐。”转向谢春娥,和谢建业的表弟。
两人没动,看了手里的东西一眼。
姚桂芝夺下来递到刘彻的侍卫手里,“走吧。”
两人下意识看谢琅。
谢琅笑笑,“去吧。我吃了饭就过去。”
俩人这才往南边去。
刘彻并没有进去,站在门口看着谢琅,“还得多久?”
“半个时辰。”谢琅实话实说。
刘彻眉头微皱。
谢琅没听到声音,扭头见他表情不好,心中一凛,“出事了?”
刘彻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谢琅眉心一跳,事情不简单,“朝中?”最近没听天天去城里的村里人说啊。难道是?算着日子,卫青该建功立业了,“北边?”
刘彻再次点头,走到他身边,也不嫌鸭子腥,粪坑臭,蹲下就问,“你觉得仲卿怎么样?”
“你心里已有答案了不是么。”谢琅道,“或者你还不别的选择?”
刘彻微微摇头。
“那就相信自己一次。仲卿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彻:“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仲卿心细胆大。”谢琅道,“心细这一点您比我清楚,胆大,就说一件事,他从他父亲家跑出来的时候多大?”
刘彻仔细回忆一番,“吾认识子夫的时候,他才十来岁。那时他已跟他母亲住在一起。在他父亲家的时候,像小七这么大。”
“跟在您身边多年,您也没少教他。如今称得上智勇双全?”谢琅反问。
刘彻不假思索道:“当然!”
“所以我说您心中已有答案。”谢琅道,“最近做了个好吃的,叫小七给你拿两个。那东西不可多食。这句是真的。”
刘彻站起来,转身之际忽然想到,“晌午吃鸭?”
“鸭肉得炖许久。您不甚饿就吃这个。”谢琅道。
刘彻:“就吃这个。”说完就朝屋里喊,“谢小七!”
“干什么啊?”
刘彻循声看去,“你在干什么?”
“我在给猴哥打扫房间。猴哥太邋遢了。”小孩拎着扫把出来,“比猪还邋遢。”
刘彻见他还没扫帚高,忍不住笑了,“怎么邋遢?跟我说说。”
“你看看就知道啦。”小七转身从屋里拉出一个粪筐,“三爷给它的果子,它啃的到处都是。”
刘彻走过去,看到地上全是果皮和果核,而且果皮上几乎没有果肉,比人啃的还干净,“都是你猴哥吃的?”
“是的呀。”平时都是谢琅给它仨打扫房间。刚才谢琅叫小七搬凳子,小七搬两个到门口见刘彻来了,就回屋给刘彻搬凳子。结果看到他朋友房里脏的没法见人,姚桂芝又把谢春娥和谢琅的表叔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