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吗?”
谢琅:“二哥明天去?明天是明天的,今天是今天的。”
“你去抓鱼?”
谢琅转过身看到是谢广,点了点头,“是呀。怎么了?”
“等等我,我也去。”谢广转身回家拿渔网。
“还有我们,等我们一下啊,三郎爷爷。”趴在树上吃桑葚的少年们立刻滑下来往家去。
谢琅很是无语,看到谢广出来就忍不住问,“你家的鱼还没吃完,你抓到怎么吃?天气这么热,今天不吃明天就坏了。”
“我放缸里养着。”谢广道,“我叔抓的鱼太小。跟你一起能抓到大的。”
谢琅:“当我是海龙王?精明的大鱼见到我不跑,反而上来送死。”
“是不是海龙王,等一下你就知道了。”谢广收拾一下渔网,见他没有要走的迹象,“不去?”
谢琅往钱小花那边努一下嘴,“我还有点事。”
“小七他娘的事?”
谢琅点头,就看钱小花。
钱小花先叹了一口气。
谢琅眉头一皱,“我猜错了?”
钱小花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用一副“你也有错的时候”的表情看着他,才说,“错了!”
谢琅气笑了,“钱小花,你是不是——”
“我说,我说。”钱小花不敢再作怪,“她男人的那玩意没有被割掉。但不能生是真的。早先娶过一个,没能生出孩子,她男人就说人家不能生,把人家休了,娶的小七的娘。
“我找他们村的人问,他们村的人都说女的不能生。我就跟他们说,不是的。小七的娘亲口跟我说的,她男人不行。三郎叔,我聪明吧?”
四周陡然安静下来,连牲口都不叫唤了。
站在钱小花四周的人相视一眼,接着默契十足的转向谢琅,这也太缺德了吧。
谢琅心说,何止缺德,简直想把小七的生母逼死。
可钱小花难得干一次人事,谢琅不能数落她,还得夸她,“你,很聪明。聪明的让我意外。没想到你钱小花,还有有用的一天。”
“那是你知道的太少。”钱小花道。
谢琅点头,“是少。看在我没能及时了解你的份上,提醒你一句,你那样说,你的前弟媳极有可能带着她娘家兄弟来找你。”
“找我干什么?”钱小花不明白。
谢琅:“搬弄是非。”说完就抱起小七,“咱们抓鱼去。”
“等等,等等,三郎叔——”
谢琅脚下一顿,回头问,“你还收拾不了她?这里可是养蚕里。”
钱小花一想,对,她自己的地方,她怕什么。来一个打一个,来一双她打一对。
“没事了吧。”谢琅到北面河边,就对谢广说,“去弄几根细竹竿,把水搅浑,把鱼往网的方向赶。”
谢广:“就这么简单?”
“去年的鱼小,今年的鱼大。”谢琅去年放的鱼苗多。冬天捕鱼的时候,每家分两三条,谢琅就不准大家捕了。
村里人都知道把鱼捕完,明年就没得吃了。哪怕像小七的大伯和二伯那种人,也没敢偷偷去捕鱼。
一来他们担心以后没得吃,再者就是沟离养蚕里有段距离,想瞒着村里人捕鱼很难。一旦被村里人发现,谢琅能逼他们买几十斤鱼苗撒进去。
沟渠里只有鲤鱼和鲫鱼,鲫鱼刺多,鲤鱼刺相对少一些,也不是人人都敢吃。
如今村里人都不差钱,粮食吃不完,养的猪也可以杀了吃或卖了,以致于开春以来,还没有几户人家去沟里捕鱼。
谢广的叔去捕鱼,谢琅觉得他就是闲的。
今年朝廷不需要那么多劳力,劳役可以用钱代替,养蚕里的男人就没出去,叫谢琅把钱给亭长。
谢琅给钱的时候,把夫子的那份也给了,村学也就没像去年一样中断一个多月。
话说回来,谢琅就是知道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