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 开房, 窗帘紧拉。
这里的环境布置得很适合幽会, 窗边放着一台时下流行的唱片机。
那令人骨头要酥掉的靡靡之音如涓涓细流缓缓流出。
缠绕着整个房间, 最终像一张蜘蛛网一样缠住了那个蠢笨的中年女人。
十分不和谐地, 角落有一个黑脸亮眼睛的家伙。
挽挽不仅涂黑了脸,她还弄回来了一件都是补丁的衣服。
这家伙像寺庙的小和尚坐蒲团一样, 稳稳地盘腿坐在地上。
看不清楚性别的大黑脸, 眨着天真不谙世事的眼睛。
猥琐而又纯真,强大而又可爱, 像一只头戴狗尾巴草穿梭在花丛中快乐偷蜜的可恶熊崽子。
混身上下散发着光屁股小孩一样欠揍的气息。
挽挽工作了这么久, 滴水未进饿得慌。
旁边的桌子上摆了一碟子漂亮的小蛋糕。
挽挽轻蔑地瞥了蛋糕一眼。
这蛋糕成精了, 怪会勾引人的咯……
眼看着两人的布料越脱越少, 挽挽寻思着自己还是个宝宝, 不宜看少儿不宜的画面。
于是故意咀嚼得很响,两只眼睛如24K纯金探照灯一样照射着那两个人。
那个小白脸先发现挽挽, 嘴角疯狂抽搐。
角落里的家伙竟然还在吃东西, 腮帮子鼓起来像个小仓鼠一样。
最最可气的是,她似乎还写高兴了,拿着铅笔兴奋得猛戳自己的板子。
意思是“写得好, 写得好!”
颇有一种自己马上要成为大文豪的诡异骄傲感。
女人也终于发现了异样。
疯狂尖叫。
小白脸衣服解到一半,裤子皮带都还没来得及解开,扯着脚面色扭曲地冲挽挽气势汹汹地走来。
他被挽挽含糊不清的一句话给堵得内伤, 去安慰情人也不是, 再冲过来也不是, 僵硬地站着。
“你瞎说什么?什么妈妈?招子看清楚了!”
挽挽的眼睛微微一眯,手里往蛋糕盘子里放进了一个小小的蛋糕立方体,大概大拇指指甲大小,孤零零得落在盘子里。
这表示她没全给人家吃完,留了一点的……
也不知道打算留给谁……
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挽挽很确定他在骂她!
骂她的眼睛。
于是挽挽体内的小恶魔因子再次蠢蠢欲动,架炮开火。
“还有哦,哥哥不可以管你妈妈叫小妖精,你妈妈会伤心的。对吧阿姨?”
看着非常天真的样子。
挽挽的嘴炮像是滚烫的箭一样高频率射向这两人。
尤其是高官太太,听得几乎吐血。
管情人叫哥哥,管她叫阿姨……!
“小兔崽子我杀了你,我杀你了你!”
女的疯狂尖叫去翻找自己的手提包,她上半身几乎脱了,连自己走动间频频走光都顾不上了。
“阿姨你是在找枪吗?”
女人对挽挽露出了冷漠的笑容,“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现在就送你下去见阎王。
“闹出人命不……”小白脸的话被高官太太强势打断。
“你懂个屁!她要是把我们的事情捅出去,我们都得死!
那个臭老粗最近又得到霍少帅的亲自提拔,眼看着就要成为少帅面前的红人!捅出去谁都得死!
乱世里死个人算什么,我给她一枪子儿,了了痛苦,这是对她的仁慈!
该死的我的枪呢!”
挽挽悠闲地从地上站起来,“阿姨你找枪啊,早说嘛,我给扔出去了。”
高官太太和小白脸:……
“快,杀了她!肯定是臭老粗派来的!”中年女人大吼,小白脸纵欲过度虚浮的脸上也出现了浓浓的杀机。
“你扔掉一把算什么,我也有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