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会出现强取豪夺这样的事情,在金滇生活着各式各样的异族部落,部落民性格质朴,崇尚自然自由,那位叫良哈雅的姑娘想买佘万霖。
老臭不卖,人家也就算了。
走的时候,人还有些恋恋不舍的盯着佘万霖那张脸打量,最后还从怀里取了一个布包丢给了佘万霖。
女子笑声犹如银铃:“小郎,我是百砣的良哈雅,要是你明儿悔了,就来找我。”
她说完一拉马缰,特飒爽的走了。
佘万霖弯腰捡起那小布包,半天反应不过来。
从燕京到金滇这一路,他见到了无数女子,有红船上的,有楼船上的,还有这旷野里的,甭管这么说吧,越是离着皇城远,这女子仿佛是越鲜活了。
老臭看左右无人,便提起包袱纵身上船,他看佘万霖愣怔就嘲笑道:“咋,后悔了?晚了~走远了。”
佘万霖捧着那包问:“这,这姑娘家的东西,这可如何是好?”
别悔了人家清誉。
老臭不在意的摆头,爷俩一起往舱室走:“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你当给你点啥好东西呢,那些部落里的精穷,最多是些盐巴,您出来了,从这地方起,往后怪事儿多呢,见怪不怪吧。”
入得舱来反扣了门,老臭才打开了三大包袱开始整理东西。
人家这次出去,可是花了大钱,足足用了十五两。他原以为这地方小镇买不到什么东西,谁能想到,那镇子里竟然有俩大杂货铺子,这可把他喜坏了。
佘万霖坐下,把不大的小布包打开,那包里有软皮子,软皮子里有油纸,油纸里面是马粪纸……好家伙,这一层一层扒到最后……还,还真是几块黄不黄,白不白的盐巴?
看臭叔将一包一包的细米细面放在桌面上,他咽了一口口水。这都多久没有看到好东西了,也不是无钱,是真买不到。
老谭家厉害,治下一切吃穿花用,他们都有伸手,甭看一些地方十几里没有个买卖地方,你就是有钱儿都不能轻易开,得去衙门里买资格。
他从前闻不出粮食味儿,现在隔着布能闻出这是什么吃食。
立刻占住一包桂花糕,连着吃了两块咽下,佘万霖才问:“臭叔如何知道是盐?”
老臭笑,把一叠尚可的布头放在桌上说:“嗨!您过几日就知道了,这地方,人都没有这点盐贵,人家姑娘对你还真是舍了大本钱了,嘿嘿……这几块布不赖,明儿到了金滇,就给您寻了裁缝,置办几身换洗衣裳,狗地方~要啥啥没有。”
佘万霖少年面嫩,想想,又把那包盐巴裹好,预备回去给阿爷看。
老臭这次出去买的东西不少,茶饼,蜡烛,头油,布头,粮食,粗点……甚至还有几个内外都上了釉料的食器。
佘万霖越看越惊讶:“如何买了这般多?”
老臭讥讽:“谁知道那张班主是个啥意思,咱这是上了贼船了,也不知道啥时候下去,好不容易遇到个镇子,不买怎么办,老靴做的那吃食,狗都不闻!
再者,到了金滇还不知道啥情况呢,就前几日听他们说,他们收的钱皆是劣钱,可金滇好多铺子却不要劣钱,只要银子,咱外来的轻易不露财,还不如多预备点东西,我这次去,算是把人家小铺儿包圆儿了。”
佘万霖点头,已经不想抱怨谭家如何,本地县尊如何这样的傻话了。
混帐太多,也抱怨不过来。
他倒是想起一事,就问:“却听那姑娘说,要去皑城买年安?何为年安?”
老臭哦了一声,想想笑道:“哦,年安啊,就年年保平安呗,这是各部落异族给谭家的年供,也不止谭家要,是从来的边城规矩,这不是春日里刚过么,也到了时候了。”
佘万霖眼睛撑大些:“听臭叔这话,这事儿却是朝廷允许的?”
老臭翻白眼:“您这话有趣儿,从前西坦人跟咱要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