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高这个实验体不出现,羽川和大概真的就只是一般市民——他是这么想的。
他感叹的真心实意,却无端噎人。
贝尔摩德和伏特加瞅了他一眼,竟然不太确定他是不是故意这样说的。
难怪波本不太喜欢他,有时候是真的不会说话啊。
“不用你提醒,黑麦。”琴酒面无表情地说,看上去确实被他的话恼到了,“从一开始就没把她当作普通人,能力不足的是你们。”他环顾四周,“喊人把这里清扫了。”
“看在你的面子上,今晚的这件事我就不上报了。”贝尔摩德笑吟吟地说,“挺可怕的。”
坦白地讲,无论琴酒与羽川和到底是什么关系,至少今夜她确实看见了一场好戏,清水高、羽川和与琴酒,哪一个的表现都很有意思。
而她同样敏锐地意识到了清水高那可怕恢复力之下的可怖事实——必然是血腥无比、令人毛骨悚然的。
贝尔摩德不希望那位大人知道,她并不愿意再次成为实验体,而她知道琴酒也是同样。
她看着琴酒,对方漠然地点头,神色不变。
伏特加装作没听到他们这几句话。两个人都是上司,就算不叮嘱,他也不会说。
而退回走廊里去叫人的黑麦,逆着光,莫名地笑了一下。
虽然之前一直在怀疑被安排去调查妖怪的事是否有用,现在看来,琴酒和贝尔摩德都是可以下手的角色,在忠诚于组织之余,还有着别的想法。
真是令人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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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要追着“清水高”,但羽川和最后还是追丢了。
荒郊野外杂草丛生,昏暗的夜幕下一切都模模糊糊,灰白的雾气渐渐弥漫开来,随着跑动,草叶上的露珠也溅在了人身上。
她撑着膝盖在草地中喘气,并不停歇的追赶,加上战斗过后的伤,还是让她没了坚持下去的力气。
不过她已经做了手脚,现在跑丢也不影响之后再次追踪。
拖着疲惫的身躯,羽川和从郊区向着市区的方向出发,准备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晚。
长时间的消耗过后,她几乎迈不动步子,只好往嘴里塞了块糖,慢吞吞地移动起来。
之前闯进去并有了一番战斗的研究所就在返回的路上,羽川和远远地望了一眼,发现门前的两辆车已经消失了。
想到自己把幼驯染丢下去面对生出怀疑的同事们,包括处理现场的监控和痕迹,她便有点心虚地按了按眉心。
羽川和是真的没想到“清水高”会闯进黑衣组织的研究所,而且那几个人还正好就在里面,自己在跟进去前还没看到保时捷的车牌号……热血上头果然不好,周围的一切都成了装饰物,天井里战斗时也没关注到短廊尽头的人,分明是很显眼的。
但这也没办法,羽川和本人从来不惧于与幼驯染亲近,更多只是不愿给对方添麻烦,才装作不认识,可要是让她在其他人主动道出彼此的关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尴尬。
只不过,明明表现的不怎么亲近,后面那三人的表情却还挺有意思,好像她并不是一般市民,都没有这件事给他们的冲击大。
——真不知道他们在心里是怎么看待琴酒的,还是说觉得自己和他能友好相处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发自内心地希望琴酒能蒙混过关后,羽川和绕开研究所,继续往前走,走到了之前打晕被控制的流浪汉的烂尾楼。
然后她看见楼前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保时捷,看车牌号正是琴酒的爱车。
羽川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怎么停在这里?难不成阿阵在这里有事?
为避免是自己疲劳之下眼花,她揉了揉眼再去看,依然是那个车牌号。
怎么回事?
没有多少停顿,她困惑地上前,走近后看见保时捷的副驾驶车门被打开,银长发青年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