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件衣服？”看到时绿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黑裙，许宿野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虽然是盛夏季节，但这几天一直下着小雨，现在又是晚上，夜风吹来，温度微凉。
时绿没有拒绝，一只手拉着衣服两边，防止滑落。
“有事吗？”
许宿野重新抱住她，连同外套一起，“明天就要高考了，我有点紧张。”
“你每次都考年级第一，有什么好紧张的。”时绿笑着道。
许宿野专注地凝望着她。
他不是在担心自己，是在担心她，怕她最后离开祁城。
沉默了半分钟，他才低声开口：“我们能一起在祁城读大学吗？”
话音刚落，突然起了一阵风，树叶哗啦作响，残留的雨水被吹落。
许宿野连忙把外套往上拉，盖在时绿头上，自己则被雨水和树叶浇了个透。
等夜风停下，时绿把散落的一捋头发拨到耳后，轻声回答：“会的。”
许宿野抱着她的手臂不断收紧，心跳得飞快。
-
高中毕业，同学聚会。
苦了那么多年，一朝解放，包间里氛围热烈，大家都在说笑喝酒。
“班长，你是打算报祁大还是平大？”
“祁大。”
“那我就提前恭喜班长了，你肯定能考上，说不定还能给咱们学校拿个状元呢。”
许宿野第一次喝酒，看不出醉了没有，只是眼眸湿润，脸很红。
时绿想着，或许他以后喝得多了，再喝酒就不会脸红了吧。
时绿中途出去洗手，正好在拐角处，看到有人跟许宿野表白。
然后听到他说“抱歉”。
“班长，你是不是喜欢时绿？”
许宿野没回答。
“其实我感觉时绿对你也很有好感，班长你就大胆追求真爱吧。虽然不能跟你在一起，但能在青春遇到你这么好的人，我觉得很幸运，也很感激。希望我们未来都能得到幸福。”
“谢谢。”
等那个女生离开，许宿野从楼梯间出来，正好遇上时绿。
原本冷淡的眼神立刻变得温柔，唇角下意识勾起。
他也希望，未来能得到幸福。
聚会结束，时绿跟许宿野一起步行回家。
走到楼下，他突然站定不动，然后用力抱住时绿，低头，轻轻蹭她的耳朵。
时绿感觉到有微凉的液体落在颈间。
“怎么了？”
许宿野只是默默抱着她哭。
今晚月光微明，即使站在没有路灯的地方，也能清晰视物。
时绿不再说话，主动环住他的腰，察觉到他的身子在轻-颤。
许宿野从未像今天这样担忧过未来。
高中结束，他们即将去往不同的大学。
他很怕会和时绿分开。
除了时绿，他谁也不想要。
“先上楼。”
许宿野松开她，拉着她的手上楼。
家里没人，客厅里漆黑一片。
时绿打开灯，一回头就看到许宿野泛红的眼眶。
他又忍不住过来抱她，这次不止是拥抱，他还在一下一下碰她的嘴唇。
他们两个从客厅一路亲到卧室。
许宿野从背后关上门。
后来，他将她压在床上，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时绿问他：“要不要做？”
从前他们做过那么多过分的事，但一直都没突破底线。
现在，他们已经成年了，也已经高中毕业，没什么好顾忌的。
许宿野没回答，闭着眼睛轻轻亲吻她的脖子。
最后他也没有继续下去。
他从被子另一边钻进去，用了另一种方式。
时绿看着天花板，意识突然一片空白，视野涣散无法聚焦。
持续了很久，这种